他眯着眼看向黎荆曼,发现是她后,又想合上眼接着睡。
黎荆曼把他给她喂过的药拿起来,直接掰开他的嘴往里塞。
“你生病了,张嘴吃药。”
傅景行爱甜食,自然的,厌苦。
大颗的药片碰到他舌根,他眉头直接皱了起来,睁开眼,黎荆曼手里连杯水都没有。
为了不让苦涩持续在嘴里蔓延,他生生地把药片给吞了下去。
吞完为了缓和嘴里的苦涩,迷迷糊糊疑惑问她:“我为什么要吃药?”
黎荆曼冷淡回:“你在发烧。”
傅景行难受地闭眼,想了想:“退烧药不是圆的吗,你刚刚给我吃的怎么是扁的。”
黎荆曼低头,发现她拿的是感冒冲片,这种药特别苦,需要化在水里变成药汁再服用。
所以她刚刚是给傅景行喂的这东西?
……她默默地又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这回确认了是退烧药,她才拿给他。
“过来再吃一颗。”
傅景行已经意识到他刚刚吃的肯定不是退烧药了,他有些不开心地低下了头,但在黎荆曼第二次拿着药过来时还是顺从地张口了嘴,含住药片咽了下去。
吃完药,黎荆曼又把他塞回被子,让他接着睡。
傅景行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语气虚弱:“你不陪着我吗?”
男人病弱的模样,漂亮的面孔十分惹人怜爱,跟昨天想要醉酒逞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黎荆曼皱眉抓着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用羽毛被把他整个裹住,让他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乍看像个蚕宝宝。
“我怕被你传染,所以你好好休息,我去副卧。”
傅景行:“……”
她说的不无道理,他默默地闭上了眼。
傍晚的时候,他被自己的手机铃吵醒。
烧已经退了,他清楚地记得黎荆曼照顾他的每一个过程。
他一直觉得他的小仙女是很会心疼人的,之前没什么机会体验,今天总算是体验到了。
他很开心。
他掀开被子,去拿手机,来电是陆灼。
无意间开了免提,他索性就这样接听。
“什么事?”
陆灼:“不是吧,嗓子这么哑,酒还没醒?”
傅景行:“不说我挂了。”
陆灼:“哎,别别别,我跟你说个从宋知意那得到的消息,你就当个笑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