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很温柔,很温柔,跟他的动作一样,温柔的让人沉溺。
她却莫名的不喜,有气无力答:“你走开,不要你在这假惺惺装好人。”
那人温柔的声音淡了下去,染了些不悦,手上的动作也变了,箍着她把她揉进了怀里,紧贴在她耳边道。
“谁说我在装好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岛上只有你和我,你不好起来,谁来伺候我?”
后颈传来刺痛,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很快她就分辨出那是他的唇齿,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麻,面颊发烫。
疼痛只是轻轻一下,就仿佛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很快又变成了一个轻柔的亲吻。
她恼怒挣扎,想要挣脱,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将她制住,叹息般的嗓音性感低哑。
“老婆,你别再乱动了。我现在还可以保证自己不是变态,你再这样挣扎下去,我就不确定了。”
……
直到从睡梦中醒来,黎荆曼身上还环绕着那种哪哪都不对劲,心里充满惊惧的感觉,难以形容。
她似乎做了噩梦,但具体梦到了什么,她又想不起来了。
李秀梅晚上回家发现她精神不振,又发现家里多出来了红糖和红枣,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帮黎荆曼煮了一锅银耳红枣粥,晚饭时突然看着她开口。
“我听人说这种事生完孩子之后会好点,你跟小傅结婚也快两年了,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李秀梅的生活方式比较古早,每天除了教书就是备课,看电视也是历史频道,从不看娱乐新闻。
而黎荆曼又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怀孕生子的事,理所当然的,她以为黎荆曼目前还没有孩子。
黎荆曼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在李秀梅问话时,她却有片刻的恍惚,似乎有人也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李秀梅看她低头不答,以为她是害羞了,了然一笑,没再提这个话茬。
晚上,傅景行的电话准时而至。
黎荆曼先开的口:“多谢你送过来的那些东西。”
傅景行此时在家,懒散地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领口没有系紧,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肌肤,白瓷一样的色泽。
他一个人坐在主卧的大床上,目光遗憾地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枕头,淡声道。
“我们是夫妻,你不用为了这种小事跟我道谢。”
黎荆曼听到夫妻两个字,下意识地回忆起了母亲问她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这句话,无措地抿了抿唇。
她失忆前跟他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上次她问他了,他却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她问夏洛书,夏洛书肯定地告诉她,傅景行对她并不好,嫁给他后她受尽委屈。
可她跟傅景行接触以来,又觉得他似乎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她也记得病房里那支录音笔,连她自己都把他描述的那样可怕,那还能有错吗?
而且,从她清醒到现在为止,她知道自己有个丈夫,也听过了他的声音,可她还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