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的那个人也意识到了再竞争下去对他没好处,他找了个侍者给傅景行传话,接着再次举了下牌。
傅景行眼里闪过不耐烦,刚要再次举牌,黎荆曼双手抱住他手臂,把他按住。
“傅景行,我不要这个了。”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坚定摇头。
侍者也恰在此时赶到,低声对傅景行说了些什么,傅景行皱眉听了一阵,放下了手中的号码牌。
黎荆曼松了口气,那幅画最终落到那个m国商人手里。
傅景行抓着黎荆曼的手,像拿着一个玩具那些漫不经心的揉捏把玩,暧昧而不自知:“再选一个其他的。”
黎荆曼早就习惯了他的各种奇奇怪怪小癖好,任他自娱自乐,眼波淡然看向拍卖台,不过实在是没什么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了,她也不想勉强自己开口去迎合傅景行。
半晌没见她再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傅景行淡淡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这时候刚才传话的侍者过来了。
“傅先生,东西已经包好了,您看是现在过去取还是直接给您送到您家里?”
傅景行看了眼腕表,八点过几分,又看了眼黎荆曼已经没了兴致的神情,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们自己去拿吧。”
十分钟后,黎荆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见到了那幅苏东坡的画。
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傅景行注意到黎荆曼微微弯了下唇角,他心中的烦闷便散了些。
“这幅画不是被一个m国人拍下了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现在它是你的了,想怎么处理都随你。”
两人正闲聊着,刚才那个一直跟傅景行竞价的m国人出来了,那是个笑容和蔼的中年人,主动过来和傅景行搭话。
傅景行随意应付对方几句把他打发走,带笑的眼波在那人离开的一瞬冷了下去。
m国的老东西倒是油滑,知道他跟麦克林他们准备搅乱m国证券市场,提前来讨好他,跟他搞好关系。
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人情最是烦人,他又不差那几千万,只是对方打定了主意不让他拿钱,他也没办法。
三个月后的m国注定了要重新换血,有人倾家荡产,便会有人得道升天。
既然那个人这么努力的跟他搭线,他也不好过河拆桥,能遇见黎荆曼,也是那个人该有这段机缘,他会放他一马。
傅景行刻意把那个人带到了距离黎荆曼远一些的位置谈话,所以黎荆曼并不清楚他们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手里那幅画代表着什么含义。
她只是隐约判断出来,那个人在有意讨好傅景行,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睛。
都说国内是个鱼龙混杂的人情社会,其实不然,这一套在全世界都吃得开。
“那个人把画送给了你?他有求于你?”
傅景行随口回:“不过是利益交换。”
他顿了下,揽住黎荆曼,目光落在那幅画上,自然的转了话题:“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