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黎荆曼能听懂。
她刚怀孕那段时间脾气太大,有次闹腾的时候不小心用刀伤了他的右手,以至于他大概有一个月不能握笔。
他没跟她生气,逼着她练习模仿他的笔迹,把那些需要他亲笔签字的文件带回家交给她去签。
时间长了,黎荆曼自然而然地也就懂了些这方面的东西,比纯粹的外行强很多。
漫长的会议开完,傅景行又带着黎荆曼去外场看了圈布景,领她去布置的美轮美奂的游轮上转了转。
“有没有想起什么?”
在游轮上面时,他认真问她。
黎荆曼茫然地摇摇头。
傅景行没再问,办完这里的公务后又领着她去其他地方。
整个下午,他一直要求她一定要跟在他身边,待在他的视野之内。
黎荆曼应该不会想到,她多次受伤,傅景行竟然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没见到她时还好,见到她后他才意识到,他很怕她离开他的视线,稍有不见,他就担心她会陷入危险。
所以两人一整个下午都跟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
有下属偷偷八卦。
“怪不得傅先生从不乱搞,原来家里的老婆管的这么严。”
“是啊,这寸步不离盯着男人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感情这东西吧,有时候握得越紧散的越快,我觉得她这样未必是好事。”
“少在这乌鸦嘴,我看傅夫人就很有气质啊,跟先生很配的,两人一个笑面,一个冷艳,刚好互补。”
“我爆个你们都不知道的大瓜,傅夫人就是江城人。
她因为前段时间先生的那段桃色新闻生气才在年关回的老家。
傅先生把年会搬到江城就是为了来找她,亲自跟她道歉。”
“这么说,傅先生真的好痴情哦。”
“傅夫人才是厉害,竟然把我们傅总拿捏得死死的!”
……
黎荆曼因为不太情愿跟着傅景行,一直冷着脸,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眼冒爱心泡泡的吃瓜群众戴上了悍妻的一顶高帽。
她一直不给傅景行好脸色,反而坐实了她吃醋跟他闹别扭的传闻,大家看着她的表情都是一脸暧昧。
傅景行工作结束后直接把她带回他住的酒店,他喜欢舒适,订的总统套,黎荆曼对着副卧露出渴望的目光。
他拒绝:“我们是夫妻,你要跟我睡一起。”
黎荆曼把不快写在脸上,尖锐提问:“如果是你失去记忆,突然有一个哪哪都不符合你择偶标准还大你六岁的老东西出现在你面前说是你妻子,你会不会愿意跟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