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的烦闷顿时像被一阵清风拂过,乌云尽散,万千愁肠化解开,又开出了桃花朵朵。
眼睛扫过茶几,点心几乎没被人动过,葡萄酒却少了将近半瓶,傅景行挑挑眉,注意到那个被咬了一口的小兔子,拿起来吃了,没再动她,坐在沙发边等她睡到自然醒。
慕斯的口感在他唇齿里划开,淡淡的甜香充斥进味蕾,小兔子入口即化,很快就被吃没,傅景行舔了下唇瓣,目光在茶几各类糕点上流转一圈,最后又重新回到黎荆曼身上。
喝那么多酒,该不会是醉倒的吧?
俯身过去,凑到她耳边,轻轻唤了她一声:“老婆,起床了。”
轻如羽毛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喷洒到她耳畔,带起一阵羽毛拂过般的细痒。
黎荆曼不快地皱起眉心,她在做梦,噩梦,迷迷糊糊中,没分清梦境和现实,不知不觉间,呢喃出声。
“走开,傅景行,我讨厌你。”
她没睡醒,眼睛还闭着,眉心却蹙成一团,语气软绵绵的,明明是梦话,却又仿佛一把软刀子,直直戳进人心口。
傅景行的脸色冷了下来,倏然出手,直接把她从沙发上薅起来了。
“别睡了,黎荆曼。”
两年夫妻,还真是处成仇人了,她连在梦里都不忘讨厌他。
黎荆曼迷迷糊糊感觉到疼,被迫从沙发上起身,微微睁眼,朦胧的目光从被钳制的手一路看到傅景行的脸上,噩梦走到现实,她脸色一变,半梦半醒间分不清昨日还是今朝,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手,呈防备的姿势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跟顾云浮私了
“你别过来……”
黎荆曼尖叫出声,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傅景行冷沉的面色一怔,看着明显不对劲的黎荆曼,本欲直接把她抓起来的手生生转了个方向,又收回了身侧。
抿唇不解地盯着眼前的人,两人的关系才稍有好转,她怎么又变成了这副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没生虔虔的那个时候。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惊,盯着瑟瑟发抖的人思索半晌,他收敛了身上的戾气,蹲下身放柔语气,凑到黎荆曼身前,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她。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黎荆曼的确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傅景行当时的样子又吓了她第二次,她抱着自己足足缓了大概一分钟,才从那种极度恐慌和心慌的状态里走出来。
傅景行维持着蹲在沙发边和她平视的方式,黎荆曼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他身后的布置,终于想起了自己是在他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