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拳头到来之前,那人终于点头,愿意说话了。
是alen。陈的父亲找到的我们,让我们为文爸编造一个精心的骗局,将他们的资产转移到国外。
alen有参与吗?文知年不死心地问。
那人点头,他一开始不同意,后面不知道他父亲跟他说了什么,之后的行动都是跟他沟通的。
文知年心死地闭了闭眼,那些资金,你们是怎么分配的?
我们只如约拿了40%的佣金。其他全被陈家收走了。
陈家在非洲、拉丁美洲的所有投资,都是用的从文家转移过来的钱。
文知年觉得好讽刺。
当他们在国内濒临破产,到处求人找投资时,陈家却用着从他们家骗来的钱到处投资,事业做的蒸蒸日上。
最关键的是,那个时候,陈父还经常假惺惺地过来看望文爸爸,一番安慰劝说,一副人生知己的模样。
文知年心里堵的难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跟他问清楚了他们联合使诈的所有经过。
证据都留好了,文知年也不准备再放过陈家。
回程的路上,气氛沉重,连咋咋呼呼的唐宇都难得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些。
他爸眼里别人家的孩子,他眼里的好兄弟,竟然这么的卑鄙。
怪不得以前刘一经常骂他傻逼,说他被陈智升耍的团团转。
他还因为这个跟刘一生气,吵架。
现在想来,分明是自己当局者迷。
唐宇跟刘一道歉,对不起,我以前不识好人心。
刘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没关系啊,谁叫你是天真的小朋友呢?
以前被他骗,以后我都会护着你。
唐宇无声笑了下,又问一旁不发一言的文知年,知年,你还好吗
文知年望着窗外,脑袋里一直在回想自家破产的每一步。
他突然想起那场把自家逼上绝路的大火,那个中度烧伤的工人,以及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
当时的他们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等他们把工人及其家属安抚好,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文家彻底没有了回头路。
文知年说:我怀疑,当初那场大火,也是陈家故意所为。
唐宇接话:难道那个工人,也是陈家找的?那可是中度烧伤,那么痛,他也愿意?
文知年嘲讽地勾起嘴角,谁知道呢?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的烧伤,刚好完美地避开了脸、脖子等地方,几乎都集中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