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眸看着崔爷爷,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请问,您老人家想跟我说什么?
崔爷爷把拐杖放在一边,看了文知年一会儿才说:
我听说你家以前也是a城的豪门,只是后面才破产了。
文知年脸色依旧清冷着,说是。
崔爷爷又道:既然是豪门,想必家教也很不错。
文知年没有搭话。
既然家教这么好,怎么犯了糊涂,做起了别人的小三?
桌面下,文知年的手一下就握紧了。
他微眯着眼,看着崔爷爷,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我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服务员把茶和咖啡端了进来。
文知年尽管心里堵着,依旧维持着良好的礼貌,把茶接过来,轻轻放在了崔爷爷面前。
崔爷爷看见这个小细节,对文知年的印象又好转了几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想必你也知道,墨岩和林娇从小就有个娃娃亲。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定了娃娃亲,那就是一辈子。
他们即使没有领取结婚证,在老家人眼里,那就是一对夫妻。
文知年神色依旧淡淡,可我听说,那个娃娃亲,根本就不做数。
崔爷爷一听着这话,神色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誓言就是誓言,他老人家很忌讳这些,老祖宗是要怪罪的。
谁说的?
他们可是走完了定亲仪式,互相交换过手信的,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文知年汲了口气,手握的更紧了,什么手信,你说的是那对戒指吗?
崔爷爷笑了声,那对戒指,是两个小年轻后来买来戴着玩的,一人一只。
文知年听见这话,心已经沉了一半。
崔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盒子,当着文知年的面打开。
里面是两根颜色还很鲜红的红绳。
崔爷爷拿起来,跟文知年说:在我们老家,定娃娃亲就要互相送红绳。
这红绳里面,编有两人的头发。
你可以拿去看看。
文知年紧抿着唇,盯着崔爷爷手里的红绳,没有伸手接。
文知年眼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红绳里面的头发,跟崔墨岩的头发粗细一样。
他经常用手抓他的头发,怎么会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他看着,看着,喉咙突然就堵了起来。
不用了!谢谢!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复清冷,而是带着微颤了。
崔爷爷见他不接,又把红绳收回了盒子里,小心放好。
现在你信了吧?他问。
文知年紧咬着牙,别开视线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