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本能也在提醒着他,现在的情况肯定很特殊,肯定要发生什么。脑袋上的毛巾落在了地上,但他也没有分神去捡,只是眨了眨眼,又看向了贺邵承的面孔。
“你……到底,怎么了?”
贺邵承抿住了唇,“我……其实,没有去深圳。”
他决定先和么儿坦白,“金山公司没有邀请我,没有任何人邀请我去见面。”
陆云泽又眨了眨眼。
忽然被告知对方前两天其实没去深圳,他整个人的大脑也是懵的。由于太懵,竟然也没生出任何被欺骗的情绪,只是呆呆地瞅着他,然后“哦”了一声。对于陆云泽来说,要冲贺邵承生气实在是太难了,他根本做不到。因此就算现在面前的人在和他道歉,他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没去深圳……
“那……你,去哪儿了?”他看着对方,彼此的目光相对。
贺邵承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又抿住了唇,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紧张。
他知道自己又在微微的颤抖了,正如第一次和么儿做亲密的事情时一样。其实这样的反应也够丢人的,他应该冷静,应该自持,但实际上,此刻他的心脏在一下下猛烈地跳动着,捏着那丝绒盒子的右手就算绷紧了也依旧在微微发抖。身上穿了全套的西装,他也没感觉到热,背上甚至有汗滴滑下。
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看着那圆溜的,正乖乖瞅着他的眼眸,贺邵承瞬间又感觉不到那些紧张了。
他和么儿已经相爱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感情真挚又稳定,这一次的求婚根本不存在任何被拒绝的可能。
这一切只是他自己在紧张罢了。
贺邵承又吸了一口气,终于将藏在背后的那个丝绒盒子拿了出来。
陆云泽跟着低下了头。
其实首饰的盒子都是差不多的,看一眼就知道大致是个什么东西。他当初给贺邵承买第一份生日礼物也是,一个特别类似的天鹅绒盒子,看上去精致又漂亮。但现在还没到他的生日,贺邵承怎么会……准备这个呢?
心口重重的一跳,他忽然睁圆了眼睛。
贺邵承抿着唇,将那丝绒盒子打开了。
里面赫然有两枚银色的男戒。
尽管他思考过无数次自己该如何求婚,总觉得电影里单膝下跪过于老套。但在此刻,贺邵承居然发觉自己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直接就下意识的跪了下去。他人高,单膝跪着也不矮,那两枚戒指就在陆云泽触手可及的位置。而陆云泽已经怔住了,惊愕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