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野炊的时候每个班有各自的据点,但是到了休息的时间隔壁班的来回窜,一堆生面孔聚集过来,卢骄张望半天只能选择放弃。
霍扬见他无所事事,直接拉住了他。
“卢哥,来打排位!”
卢骄很无奈:“上两个月不是刚打,怎么又要打?”
以前没感觉游戏赛季轮换这么快,最近对游戏丧失了基本的兴趣,也就觉得更迭太快了。
他无奈地打开游戏,给霍扬展示自己光秃秃的排位。“打吗?”
霍扬早就连夜肝上高段位,两人段位相去甚远已经无法组队打排位。他想了想咬牙说:“你等我换个小号,先陪你打上来!”
卢骄挑眉:“咋?没了哥上段位被人锤爆了?”
霍扬嘴硬不承认:“那是我们不忍心撇下你一个人。”
说话间霍扬已经熟练地切号发送组队邀请,反正低段位打起来不费精力,卢骄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点下了同意。
打起游戏来就没日没夜,等段位打上去天都黑了。他们甚至是吃完晚餐直接在食堂组局继续,明目张胆地视纪律为无物,一直打到快熄灯,才抓紧收拾回宿舍。
霍扬陷入畅想:“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么爽?每天打游戏打到想吐为止。”
卢骄无情地回他:“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保持这个成绩可能考不上大学。”
这么残忍的发言自然是被霍扬踹了一脚以作报复,等一行人嬉闹着回到宿舍,差一点就要赶上熄灯时间。
大家都累瘫了,直接回各自的床上直接躺平。
卢骄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在一屁股坐下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身后有东西,起身扭头看了眼。
一件长袖校服整齐折叠着放在床上,一点褶皱都看不到,规矩得像军训折叠衣服训练的杰出作品。
卢骄愣了愣,拿起来放到手里。
放下校服的人没有留下一丝讯息,不过却再明显不过了。
宿舍里有提前回来,没和他们一起打游戏的,卢骄喊了一声问:“阮越什么时候过来的?”
对方回答:“吃过晚饭后吧,不记得了。”
卢骄挠了挠头,又低头看自己的校服。
折叠整齐的校服只能看出是洗净晒干过后的,而且放了这么久,更是一点人为带来的温度或气味都没有留下。
这校服一定洗得很干净,他也没有展开来看,干脆就照这样折叠的样式,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放了回去。
……
研学活动结束回校,才感觉这几天过得飞速。
回到学校就是通知暑假的安排,发了暑假作业,当然自然也告知了,八月一号他们就要作为准高三生返校补课,开始如常的学习。
这个假期真的很短,同学之间也没产生什么依依惜别的心情,甚至一想到十几天后就要顶着大热天和这群冤家重新聚头,大家的心情也都相当不美妙。
卢昭的中考成绩出来了,她稳定发挥了个卢骄难以企及的高分成绩,考上一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家人趁着这十来天的假期出去旅游一趟,八月份卢骄要正常上课,妹妹则是哐哐哐报了一堆预习班,卷王即将进入她的下一轮新赛道。
卢骄感觉自己刚花了几天补作业,转眼就是开学日了。
换到高三的教学楼,返校报到当天大半时间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将原教室里的私人物品通通搬到新教室去。
高二三班转眼就成了高三三班,只是大家还没来得及心生几分感慨,班主任就在新教室门口粘贴A4纸提醒所有人:“换新座位了!按新座位放东西啊!仔细看不要看错了!!!”
她戴着扩音器和同条走廊隔壁两班的班主任争着提高音量,提醒着抱着一沓沓书本杂物过来的学生。
卢骄抱着他一摞板砖一样的课本凑过去,从距离讲台最远的最后一排往前看。
他从小就个高,对此习以为常。
卢骄高二和霍扬当了一年同桌,成功做到了祸害彼此但绝不殃及无辜。也不知道老张会觉得这同桌安排得好,继续维持;还是实在忍无可忍,趁着这个机会把这对卧龙凤雏拆掉。
卢骄脑海里冒出各种想法,但无论如何,他也对座位表上看到的名字毫无心理准备。
座位表前面乌泱泱挤着人,由于大家都抱着从旧教室腾过来的东西,一个个累得够呛,站在后面看不到的同学不耐地连声催促挤到前面的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