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西市政府会议一结束,又在给吃瓜群众扔了一个炸弹。新任市长风与行来个突然调整,把之前一时风头无尽的副市长易谷荣、所有的分管部门都调整出去给了常务副市长程翌。他一操作,到了吃瓜群众耳里,变成了洲西市长这个年轻的市长,又给洲西市增加了热度。他昨天去财政局,吃瓜群众还正在讨论、猜测他到财政局的目的,热度尚存;现在,在调整责任分管上,又加了一把火,他的名字热度又再一次推高,都快沸了起来。处级以下的干部,看法是,这小市长太‘凶残’,灭你的思维,招呼都不打一个。处级以上的干部,特别是市各部门一二把手,他们的看法是,新市长公开叫板市委书记和副省长兼警察厅长令步同,突然调整易谷荣的分管,就是给这两个人释放一个敢于挑战的信号。以上的两种情况,言外之意,就是新市长风与行明里压制易谷荣,直接打脸宦统敏和副省长令步同。要是风与行把所有的分管打散,再重新安排,那嫌疑没那么大,可偏偏只调整程翌和易谷荣两个人的分管,说明了,就是调整易谷荣的分管。省级干部,可就不怎么看了,风与行这个新市长,虽然年轻,但是作为一个厅级干部,不会这么任性;一个有着前途无量的年轻市长,把得罪省级干部挂在脸上,此为,必有目的。至于风与行出于什么目的,他们一下子也没搞明白。省委书记办公室。省委秘书记长林国堂,刚才在这里跟他喝茶,还把风与行调整易谷荣的分管调整出去,以及他在外面听到的一些传闻,说给肖海若。省委书记肖海若,坐沙发上,茶水散发的热量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形成浅浅的白雾,在他面前袅袅轻舞。他的眉头轻轻皱起,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后,他的眉头舒展开了,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一口烟雾。那雾气与热腾腾的茶水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眼前的白雾颜色比之前稍微深了些,仿佛是一层薄薄的面纱,笼罩在此时静谧的办公室。“这小子也太心急了吧!”肖海若喃喃地说道,“令步同在省委、省政府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作为省委书记的肖海若,当然明白令步同一直在插手洲西市的事,而且,上面还是有人对他的认可,要是他向省委发难,一时也不好弄。肖海若任元西省委书记也就一年多,不到两年。省长黄华民跟他一样,外来户,时间比他早一点,也就两年时间。而令步同算是老元西,从县长开始,到现在,都是在元西,根基比较厚,又有上面一某些势力的支持;不然,也不可能任副省长兼警察厅长这么实权职位,而且,还是省委常委。“易谷荣也是在令步同干预下,才架空两任市长的,这小子都调查一下,唉!不好办了!”肖海若叹息道。就在他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不可控的事的时候,省长黄华民来了。“哟!华民同志来了!快请坐!”肖海若脸上的表情换了个挂着笑容的版本,“小周,给省长沏杯茶!”“有客人刚走嘛!”黄华民边笑边坐沙发上,“看你这烟灰缸这么多烟头,看来正在思考问题嘛!”省长黄华民看到多出一个杯子,没人,当然知道,刚才有人在这里跟肖海若喝茶。“哦!刚才国堂同志在这里跟我喝茶!”肖海若笑着说道,“来根烟!”两个人都给各自的烟点上火后,省长黄华民吹着烟雾,笑了笑,说道:“你方才不会是因为风与行那小子头疼吧!”“有点,咱们都知道,洲西市副市长这个易谷荣,是背后靠步同同志的,这小子这么干,我担心步同同志脸上抹不开!”肖海若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你来,不会也是为了这事吧!”“海若同志,你说对了,我也是为了这事而来!”省长黄华民笑着说道,“方才,步同同志到我那里发了一通唠噪,明里暗里,就是对风与行这小子的不满!”风与行对易谷荣分管的调整,虽然有点突然,但也属于一个正常的分管调整,竟然引起两位省委大佬头疼,这也是首例了。“市长调整工作范围,也属正常,这步同同志的反应也太过度了吧!”肖海若这话说得也很直接,“又是不把易谷荣调整岗位,或者降职之类的,至于嘛!”“咱们这位步同同志,看来他是想时刻把洲西市当作他的自留地啊!”黄华民笑笑说道。作为一省之长,对于他省政府的下属,能说出这种话来,证明他对于这个令步同,很是不满了。要知道,到了省级干部这个层次,他们彼此间说话往往都很含蓄委婉,点到为止,很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将所有意图和想法都表露无遗。因为他们深知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他们更倾向于用一种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态度,让人去揣摩其中的深意。这样做既能保持一定的深度,又能避免因言语不当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次情况却有所不同,如果有别人在这里,他们竟然如此直截了当地表明立场,那得多令人惊讶不已。“我认为,风与行这小子,是故意这么干的!”肖海若经过短短的思考后,看着黄华民说道。“嗯!海若同志,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估计他是报复那天他去步同同志那里拜山头吃瘪了,搞点事,看看步同同志的反应!”省长黄华民说话时,挺逗的。“这是表面的,你也别藏着掖着,要是令步同以难,咱们两个还真不好处理!”肖海若直言道。风与行折腾这事,放在哪,都不是事,偏偏是成了大事,还关乎着他们两个封疆大吏的政治生涯。:()权力巅峰之红色仕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