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面色凝重:“而此时,连我都能感受到劫运汇聚,遑论妖帝与东皇两位陛下?此时不出来,或许时机未到吧。”白泽看向妖帝宫深处,恍惚间好似又看到了那尊身着十日金袍的帝王负手而立:“劫需人祭,只怕还不够啊。”想起当日妖帝最后一句淡淡的叹息声,白泽不由背脊有些发凉。就在白泽思索的刹那,一道道灵念悠然而至诸妖神心中——这是妖帝的敕令安排!妖帝要干大事,需要诸妖神的全力配合。白泽蓦的起身蓦然称是。另一边祖巫殿之中,众祖巫正在议事,脾气火爆的共工祖巫说道,“我巫族与妖族之间如今已然没有缓和的余地的,你们一直等等等,那你们说……到什么样的程度,才是我们出兵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帝江敲了敲桌子,“如今若是贸然出兵,太激进,太冒险,师出无名,失败的概率太大了!。”三皇,洪荒,诸神,众生。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关系。类比一下。天帝大位就是皇位。洪荒,是王朝。众生,是子民。诸神,是有管理洪荒的职责,三千大罗三千天意,皆是其中官员。当今之世……就相当于皇位无主。权利方面,有两位皇子争权——巫族,妖族。于是,皇朝二分,朝中文武百官各自站队。有追随巫族的,亦有追随妖族的,?两边争锋,是为大劫根本。眼下,双方势均力敌,还是先稳一手为好。既然是求稳,自然不好明着硬干。“大哥说道很对,我等应耐心的等待,步步为营……等合适的时机到来……”浊九阴祖巫接着说道。他话音未落,望向了虚空中。在那里,有一道云气在扩散,无止境的蔓延与渲染。云气带着血色,是它染红了宇宙。阴风怒号,悲戚绵绵……一股哀意,在苍生的心间席卷,一扫而过。“红云竟然陨落了……”“这……是红云啊?!”“谁杀的?让我看看……”一众祖巫嘟囔着,追溯因果,却被冥冥中的道力所阻,在擦除许多线索。诸多祖巫也不意外—好歹红云也是最顶尖的大罗,想杀这样的人物,不仅要有相对的战力,甚至还得要足够的熟悉……最好最好,能有道路上的交互,是大道之争!如此,方才能杀的痛快、杀的轻松!祖巫追根溯源,探查源头,强行击穿一重又一重阻隔,在线索被抹除前捕捉痕迹。浊九阴看向诸位兄弟,对大家说道。“唔……原来如此,这不转折点这不就来了吗?兄弟们抄家伙,红云道友可不能白死,如今鲲鹏竟然敢杀我巫族客卿,我等可不能坐视不理。”祝融一抹头有点疑问道,“二哥,红云什么时候成我巫族客卿了,之前我等是商议过,拉红云入伙,不过不是红云还没有同意吗?”“哈哈,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一个名义,红云已经陨落了,就算其能归来来不知多少岁月之后了。”浊九阴轻笑。“因为很少有人会去耐心了解真相事情,所以,我们说其是我巫族客卿,那就是我巫族客卿?”“诸位,我等走吧,要是妖族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那只能拿他妖师的血,来为我红云客卿祭奠了。”洪荒血海。血海之中,突起异像,斗转星移之间天地反覆。另一边的鲲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巫族盯上了。鲲鹏追着红云遁逃的灵宝葫芦,直接来到了血海之内,无尽风水之力激荡的整个血海波浪滔天。血海之中,这些时日一直做着死宅的冥河老祖,难得的冒出头,啧啧感叹,“这……是红云的红葫芦啊?还有鲲鹏这厮!”还未等鲲鹏有什么表现。冥河那里,已经是“主动出击”了。这位血海的主人,其实并不简单。他所掌握的权利,也注定了不可能简单。杀戮!为洪荒掌杀伐,拥有最名正言顺的杀戮权利……洪荒赏罚,有功德和业力,功德不说,业力却归于血海……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简单的起来?!心智城府,也是神圣中的一流层次。作为——六道道主之一的修罗道主,这可是远比万族堆砌起来的妖族的靠谱太多!就如眼下。冥河魔祖仅仅是心头诧异了瞬间,便已然大致明了了“恶客登门”的背后原因,究竟都是谁在主使?想要达成什么目的?魔祖脸色冰寒,冷的要掉渣一般,眼底却是有笑意一闪而逝。下一刻,他发出了一声大吼,震动得血海滔天,凶威无尽,横扫乾坤。“喝!”魔祖大喝着,抄起了两把惊颤众生的杀剑,一曰“元屠”,一曰“阿鼻”,挥舞间剑气贯冲星海,不知斩灭了几多星辰!血浪涛涛,业火熊熊,一朵又一朵的红莲,蓦然间在血海上开遍,妖艳中又有圣洁,破灭中又有新生。冥河踏过了红莲构造的长桥,执拿双剑,杀机盈万古,神威盖千秋。冥河大喝一声“谁人敢窥探血海、窥探轮回”元屠阿鼻的无上锋芒,让鲲鹏脸色突变。冥河在演戏,可他又没全演。那份实力,那份杀机,可是实打实的!说到单挑、杀生大术,洪荒天地间,没有几人能超越冥河魔祖……!“鲲鹏道友,所来何事?”魔祖冷言冷语,站位明确,只是孤身一人,却封锁住了通往血海之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血海,让我都难以一尽地主之谊。”“这样不好。”冥河语气幽幽,杀机骇人,“血海,不是一个能乱闯的地方,是洪荒半个禁地。”“我是否能认为……你有居心叵测,破坏轮回之地,让洪荒天地陷入最危难的劫数中?”冥河举起了元屠剑,遥指鲲鹏。当剑尖上有幽芒闪过时,一种杀天覆道的惨烈气息席卷奔涌,让鲲鹏不由一停滞。在冥河拦住鲲鹏的一瞬间,巫妖二族,均是齐齐出动了,一瞬间血海之地,吸引了整个洪荒的目光。:()葫芦的万界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