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找个人做见证?”郭敏倒不是怕叶焕会抵赖,只是觉得这样妥帖些。“还是您想的周到,”叶焕不着痕迹的捧了一下,“那我带名律师去吧,他只负责记录,不参与我们的谈话,如果我们超过了界线,他还可以及时提醒。”说到这叶焕又想了一下,“不知道张警官愿不愿意帮忙做个见证,也算是这件事有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郭敏原先还觉得找个律师会不会太正式,现在叶焕提出来,她便顺势答应了。交换了联系方式后,郭敏说她去询问张警官,叶焕没有多留,和凌波一起走出公安局。“现在去哪儿?”凌波问她。“去医院吧,看看于新之怎么样了?”叶焕系好安全带,并把和郭老师约好的事告诉了凌波。“她要是没有要求,一心求死,你怎么办?”“既然一心求死,把我叫去干什么?直接跳下去就好了,不过是有所求罢了。”见叶焕看得明白凌波就放心了,他是怕叶焕同情心泛滥,失了分寸。医院里,于新之还在沉睡,于乐之觉得这事可大可小,还是得让她爸知道。算着时间,爸爸应该吃过饭了,她打了一通电话,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将事情透露给于忠。于忠听了之后只说了句我现在就过去,就挂断了电话,于乐之还有些纳闷,爸爸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叶焕到的时候,于忠正找了相熟的医生询问情况,见屋里的人有些多,他们暂时没有进去。于忠送医生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点点头。“放心吧,老于,这都是正常反应,多休息,多喝水,对身体好。这孩子他自己就是学医的,肯定有数,回头他醒了,你问问他。”“你说行就行,我哪懂这些,他竟甩些专业术语我更不懂了。但是这孩子在你们医院上班,你可得给我照顾着点。”听这话就知道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得嘞,擎好吧,您那。”听口音还是京都人。跟医生挥手告别后,于忠的目光落在叶焕身上。“过来了。”“嗯,于叔。”“进屋说吧。”病房是单间,有室内卫生间,钟严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开着,他正在读邮件,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于新之的脸色有些灰白,一只手扎着输液瓶。于乐之坐在病床旁,拿着手机飞快的打字。于忠带着他们进来,两人抬头看过去。“他怎么样了?”叶焕开口询问。“凌晨三点多醒了,说头疼的厉害,又睡了。”“你们先聊,我去买点吃的,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确认没有后,凌波离开了病房。“你是还没吃早饭吗?”钟严问她。“嗯,去处理了点事情。”“找到谁下的药了吗?”于乐之着急的询问。“没有,还在查,是有些别的事。”“坐下说。”于忠指了指钟严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到了陪护床上,叶焕犹疑了一秒钟,选择坐下。钟严合上笔记本,等着她的下文。叶焕提起精神,把早上发生在沐氏和在警局与郭老师约好的事都说了出来。“…明天他的情况好一些跟我去趟学校,小姑娘愿意见他就道个歉,不愿意见他就让他先回来。剩下的事我来跟她谈,毕竟是发生在我的酒吧,我出面方便一些。”见于忠像是在思考什么,于乐之也没有开口,钟严听她说了这些,只觉得有些心疼,虽然现在说的轻松,当时一定是心惊胆战。近在咫尺,却不能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钟严注视着女孩的侧颜。叶焕有一些坐立不安,气氛低沉她可以理解,但还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你,是不是有点毛骨悚然。她刚想说要离开,于忠说话了。“我听乐之说于新之在你的酒吧打工,还住在你那里。”啊?叶焕有一些疑惑,她以为于忠一直没说话是不同意让于新之去,或者是在考虑更好的解决方式。没想到一开口说的竟然风马牛不相及。“只是偶尔去,他在学校申请了宿舍。”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叶焕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从小不懂人情世故,多亏了你照顾他。”于忠看了眼沉睡的儿子,叹了口气。“您不怪我帮他瞒着就好。”“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做什么自己心知肚明的,怨不到任何人。”于忠说这话时还看了眼于乐之。叶焕微笑的听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你也早知道了。”于忠问钟严。“在酒吧遇见了。”钟严点头,带着同叶焕一样的微笑。“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于乐之突然说。“其实我出面把事情揽下来就好了,没有必要牵扯太多人。”叶焕倒不是怕于乐之把事情搞砸了,她是怕到时候她们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吵起来,那得多丢人。“要是她们提出的要求很过分怎么办?”“很过分是多过分?”叶焕反问她,“难道她还能提出要嫁进于家吗?”两个人眼神交汇,想读取彼此的想法。“这个要求是过分吗?”对于这个想法,叶焕自己都觉得很好笑,“这是痴心妄想。”于乐之正想反唇相讥,听到她后面的话顿住了。“她敢提出来,我就敢把这件事栽在她头上。”挑着眉,叶焕脸上出现一丝蛮横的神色。“道个歉,赔点钱,或者给她找个好工作,她提的不过分,我自然会满足她,但要是敢狮子大开口,我敢给,她敢接吗?”于乐之嘴角噙着笑,这番话倒是深得她意,看来这些年也算是有些长进。自己竟然对叶焕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于乐之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遮掩过去。“你要是吵不过她就给我打电话,我去跟她吵,我最:()叶落虫鸣等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