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山路又十分颠簸,君瓷疼的牙都要咬碎了,估计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死了,用布把她裹的特别严实,照这样子下去,她等不到马车停就要被闷死了。必须想个办法让外面的人知道她还活着。君瓷用脚试探了一下,裹着她的布并没有把脚给裹上,她的腿可以动。君瓷忍着疼痛,咬着牙用力的踹了一下马车的后檐,原本稳当立在那里的小方桌一个不稳倒了下来,直接压在了君瓷身上。疼的君瓷都想骂人。马车里传来这么大的动静,外面跟随的士兵自然听到了,他们不敢耽搁,赶紧派个人小跑着去禀告岑砚礼。军队停下,岑砚礼走到那辆马车前,定睛看了几秒,然后大步走上马车掀开帘子,环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躺在地上被裹的十分严实的尸体上。君瓷察觉到有人进来,嗓子沙哑的咳嗽两声,虽然细微,但是仔细听就可以听到。岑砚礼自然是听到了,他抬手直接扯开黑布,直接对上了一双发红的眸子。陡然见到光明,君瓷下意识的闭上眼。“齐国的公主。”岑砚礼不紧不慢的开口,目光停留在横穿在她的胸口的长箭,“命倒是大。”君瓷不说话,一双好看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让岑砚礼觉得稀奇。“胆子也挺大。”岑砚礼看向马车外,吩咐:“来两个人把她抬出去,让人给她处理伤口。”说完岑砚礼转身就要走,这时身后突然传出来一道沙哑至极的声音:“为何不杀了我。”岑砚礼转头看过去,躺在地上的女子眼睛通红,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格外的凶狠。岑砚礼笑了,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骨处有一小道疤痕,即使是笑起来也让人感觉不到友善。他道:“陛下有令,齐国的皇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岑砚礼直接转身离开,然后君瓷就看有两个士兵过来抬她,因为失血过多,这么一动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君瓷直接晕死过去。岑砚礼站在马车外,他身边的护卫小声询问:“将军,咱们带的大夫全都是男的,这箭又正好在胸口,您老要不要等到了城里去找一位女大夫?”岑砚礼冷冷道:“亡国公主罢了。”护卫会意:“那属下就让杨封去了。”傍晚,君瓷悠悠转醒,她皮肤很凉,上半身的衣服好像被褪去了,随即她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双手,正毫无底线的在她的身体上作祟!君瓷猛的回过神,天已经黑了,但她能看到一个男人正半趴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那淫邪的眼神。君瓷咬着牙,抬起脚猛的踹向身上那人的胯下。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军营。岑砚礼闻声赶来的时候,营帐四周已经被火把照的灯火通明了,周围围了好几圈士兵在看热闹。看到岑砚礼来,士兵自觉的让出来一条通路。一看到营帐里的场景,岑砚礼一张脸黑的滴墨。女人像是一只瘦小的猫,蜷缩着身体在营帐的角落里,上半身几乎未着寸缕,只有一圈绷带裹在胸前,但却无法全部遮挡住,露出将近一半的圆润。岑砚礼转过头,将披风解下来扔到她的身上。君瓷赶紧接住,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岑砚礼这才转过头去看一直捂着胯下嗷嗷叫的杨封,“怎么回事?”杨封疼的说不出话来,嘴里面全都是骂君瓷的污言秽语,难听又下流,听的岑砚礼都忍不住踹他一脚,“滚出去!”闻言后面赶紧来了两个士兵,扶着杨封出去了。岑砚礼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君瓷的身上,他声音冷了几度,“大齐已亡,请公主不要忘了自己的处境。”这是在警告她。君瓷不语,因为她现在没有和岑砚礼谈判的条件。岑砚礼现在想要捏死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岑砚礼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外面围着的士兵也尽数散尽,君瓷这才放松了身体。指尖摸着岑砚礼的披风,像是用野物的皮毛所制,格外的保暖。那些士兵都在外面生火抱团休息,君瓷伤势未愈,只能躺在小小的营帐里,用一个火炉取暖。天寒地冻,君瓷被冻的嘴发白。“靖嘉将军靖嘉将军,你还活着么?”耳边传来楚岚的声音,君瓷一时间竟然有些激动,赶紧伸出手捏了捏耳朵,侧过头咬牙切齿的回应:“凑合活着呢。”楚岚松了一口气:“幸好,你现在一定要活着回到大隋都城,否则我没有办法接应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君瓷有些好奇。楚岚那边沉默几秒,好像有些难以开口的意思,“暴君手下的……第一宦官。”君瓷陷入沉默,牙都要咬碎了。这投胎也有命啊。楚岚就成了暴君的第一亲信,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她呢?亡国公主,天寒地冻四处逃窜还吃不饱饭。“你别偷偷笑我。”楚岚大概是觉得君瓷的沉默是在笑话自己,小声警告:“你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大齐边界,一直到隋国还需要将近三个月的路程。”君瓷的脸色凝重起来。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她必须要想方设法的保全性命。暴君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就说明她也不是非活着回去不可,如果那个将军不高兴,大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君瓷头疼万分,匆匆的回了楚岚一句,两人就断开了联系。半夜,君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一是实在太冷了,冻的她浑身发抖。第二是她自从醒过来就没吃饭,饿的她眼睛都要绿了。君瓷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这帮人早就把她忘在脑袋后面了,万一饿死她怎么办。裹上披风,君瓷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外面火把点燃,士兵们抱团取暖睡的东倒西歪。君瓷环顾四周,没见到一点吃的。她正要抬脚往外走,一把长剑就夹在她的脖子上。“回去。”:()宿主一心搞钱养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