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铃兰殊不知她口中的九千岁正坐在她面前。“谢谢姑娘,不过我们总归要试一试的。”白桃十分有眼力见的替君瓷出声。“好吧,到时候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温铃兰撇撇嘴,有种好心没有被人接纳的不适感。君瓷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而是抬起眼看向对面乖乖巧巧的月十七,“多吃点。”月十七一愣,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才发现君瓷是在对自己说话,呆呆的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君瓷面无表情。够能装的。月十七心中冷笑。这女人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多谢夫人抬爱。”“无妨。”第二日一早,君瓷的车队就浩浩荡荡的启程了,和早起赶路的岳安宗弟子撞了个正着。温铃兰背着一把剑,颇有些艳羡的看着被侍卫还有丫鬟前仆后继围成一团的君瓷,“这些山下的夫人小姐就是会享福。”这话被身后的傅秋听到,笑的打趣她:“岳安宗什么时候少了你吃喝了?”温铃兰鼓了鼓嘴,不发一言的背着包袱往前走。马车里的君瓷的确十分舒坦,不仅如此,甚至舒服到有些无聊。“月十七在什么地方?”君瓷随便翻了翻手上的册子,是前阵子太后给她的那本人名单。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和风月阁官银流出一事有些密切关系的。太后给她这个册子的目的一定不是让她去把这些人绳之以法,更大的可能是在试探,看看她现在究竟忠不忠心。可惜君瓷根本就懒得插手这件事情。“回夫人,月大人应该是跟在队伍的后面。”“你们去后面那辆马车,顺便把月十七叫上来。”白桃和绿竹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月十七骑着马跟在队伍最后面,正顿休息时他就看到那女人身边的两个小丫鬟朝自己走过来。月十七束着墨色的长发,用一根黑色带子随便的绑住,五官精致,眉眼深邃,少年意味十足。月十七调整好表情,抬头看过去。“月侍卫,夫人叫你去马车上。”月十七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我知道了,麻烦两位姑娘了。”“不麻烦,不麻烦。”白桃看着月十七的背影,有些花痴的靠在绿竹身上,“这月侍卫还真是丰神俊朗啊,和京城中的那些公子哥相比都不遑多让呢。”绿竹有些无语的拱了拱肩膀,“差不多行了啊你,夫人刚给你几天好脸色就想这些有的没的。”月十七登上君瓷马车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找他有什么事情。君瓷的马车是队伍中最华丽的一辆,就连马车前面拴着的马都是珍的名马,马车上还挂着价值连城的翠玉,掀开帘子进去,还有阵阵香气。月十七只觉得这股香味让他浑身都有些不适应。君瓷正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听到动静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手中的小册子,仿佛多施舍给月十七一个眼神都是他天大的福气一般。君瓷也不想这样,但是她要努力维持九千岁的逼格。馒头面无表情的在空间里扣扣脸:“想装逼就直说。”君瓷冷漠:“闭嘴,谢谢。”面对杀母仇人,月十七微微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恨意,虽然跪在君瓷面前,但是后背却如竹柏一般挺直。“大人。”君瓷这才抬起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腰细腿长,头肩比例完美,确实挺有姿色的。只不过是个白切黑。君瓷收回目光,顺手将手中的小册子扔给月十七,“你看看这个。”月十七有些不解,垂着头不发一言的捡起册子,翻开简单的看了一遍。是一些朝中官员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这是插手了官银流出一事的一些官员。”君瓷主动解释。月十七瞳孔微微放大,立即将手中的册子合上,惶恐的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君瓷,“大人,我……”“没事,这是我让你看的。”君瓷被他这个做作的反应给弄笑了,“本官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属下的意见?”月十七十分不解。“你觉得这名单上的人物,真的和官银流出一事有关吗。”“这…并不好说。”“那就把这份名单拿下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究竟要怎么说。”君瓷挥了挥手示意月十七离开。最后,月十七揣着名单十分狐疑的离开了君瓷的马车。这份名单在他的袖口里,就像是炭火一样发热,甚至让他感觉灼伤了皮肤。月十七明白,这份名单不能出现在他的手里。这与情于理都是天大的祸患。可是月十七没有办法,君瓷的旨意她现在不能违从。月十七微微垂下头,遮挡住那些因为好奇他为何从君瓷车上下来的目光,缩在袖子中的手缓缓收紧。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马车上的君瓷,正懒洋洋的听馒头得汇报。“瓷妹儿还是你厉害,你把名单交给boss的消息已经被内奸传送给太后了。”馒头在空间里给君瓷竖了一根大拇指。君瓷老神在在的靠在马车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让太后觉得月十七已经是她的亲信,直接避免了日后两个人联手里应外合搞死她。计划完美,不愧是她。月十七知道君瓷肯定是在算计他什么,但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先把那份名单藏好。无论让谁发现这份名单,这都是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大罪。月十七有理由怀疑君瓷就是想让他引火上身,然后趁机要他命。很快,麻烦就来了。月十七刚把名单收到自己随身的包袱里,就被两人堵住了去路。“月十七,刚才大人叫你去马车里有什么事?”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没事,吩咐一些事情而已。”月十七不动声色的收好包袱,抬头静静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薛平宁。:()宿主一心搞钱养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