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听了徐谦之的话,下意识问道:“你是说,你们找到了愤怒的小鸟?”
这话成功把徐谦之逗乐了。
他并没有觉得虞乔不尊重他们的发现,而是顺着她的话说:“是的,我们找到一块巨大的破碎的石头,推测可能是一扇石门,拼起来是一只愤怒的大鸟。”
这回轮到虞乔笑了。
徐谦之这个人,还挺有幽默感的。
“然后呢?”虞乔问:“除了这块大石头,还发现了什么?”
“并没有太多的发现。”徐谦之说道:“不过通过这扇石门,能推测出乌桓遗址就在附近。我们已经圈定了一个地块,打算开始挖掘。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挖出更多东西。”
“那有没有可能,这上千年的地质变迁,已经让埋于地下的遗址支离破碎了呢?”虞乔问。
“有这个可能。”徐谦之说:“如果学术界的推测没错,乌桓的确因为地震的原因被埋于地下,那么这个位置,在上千年的时间里,可能不止一次发生过地震。我们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但还是想试一试。”
“好,那就祝你们成功。”虞乔真诚地说道。
“谢谢。”徐谦之笑了笑,“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你的地图帮了我们很多。还有你之前给我的那些石板和竹片,我也带在身边,休息的时候,我就会翻译一些。”
“那,有什么收获了吗?”虞乔问。
徐谦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相信人是有灵性的吗?”
虞乔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相信。甚至我觉得,人在小时候,灵性是最强的。随着人慢慢长大,与这个社会的接触越来越深入,开始被人类所制定的条条框框所束缚,灵性会渐渐褪去,直至变得平庸。”
这话,让徐谦之沉思了一会。
半晌,他回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你生在古代,乌桓应该很适合你。”
顿了顿,他说:“乌桓人很崇尚灵性自然,他们的史籍就像神话故事一样。我看到一个预言,说乌桓历253年,邪神冲破封印、降临人间,带来一场浩劫,会令整个大禹覆灭。”
这确实挺像神话故事。
虞乔心中暗想,跟她小时候看过的仙侠电视剧似的。
徐谦之接着说:“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乌桓人其实预见了大禹的命运。只不过,在那个没有科学的年代,人们往往将很多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与鬼神之说联系起来。”
“你刚才问我相不相信人有灵性,就是因为这个?”虞乔的反应很敏锐。
徐谦之没有否认,“的确,就像动物能够通过某种途径预知下雨、地震等自然现象一样,人类在没有进化成为人类之前,也是有这样的能力的。我在想,会不会乌桓人还保留着这样的能力?会不会他们所预知的邪神覆灭大禹,就是将他们深埋地下的那一场自然灾害?”
虞乔觉得,徐谦之很有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也具有丰富的想象力。
她知道,许多科学成果,最初就是一种推测。
因为有了推测,才有了验证的方向。
可她毕竟不是历史学家,她并不想轻易地给出任何推测。
所以,她选择不发表任何看法。
当然,徐谦之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强迫她发表看法。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各自挂断电话。
虞乔对徐谦之的推测很有兴趣,抱着好奇的态度,她给夏云沐写了个字条:你那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夏云沐的字条很快传送回来:天辰五年。
天辰……这是大禹的年号吧。
那个蠢蛋皇帝把自己的年号定为天辰,口气还挺大。
虞乔撇撇嘴,随手在字条后面写:乌桓有自己的历法吗?
夏云沐回信:有,今年是乌桓历25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