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沈元瑾亦是点头,“只要准备得当,危险自然可控。”
“既然如此,”明妄手里禅杖轻轻一点地面,“不如先朝西南方走。我之前经过那里隐约感受到灵气流动,且伴随一股强大气息。或许有值得探查之处。”
关尧微微颔首,“那我们便去西南方。”
自弟子们进入秘境后,四周前来凑热闹的民众们便渐渐散了,只余观礼台上的宗主长老们。
祝潇然打了个哈欠,盯着面前明镜,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不是她家弟子、不是她家弟子、哦,是她家弟子但是被人追得抱头鼠窜了。镜中双眼含泪跑出扶摇山速度的少年唤起了祝潇然微弱的良心,她不忍再看,划镜面的动作快了几分,心虚地转开视线。
别怪我狠心,孩子们。祝潇然闭目。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薄屏障了,掌门我只能看着你们挨打。。。受教育。
“潇然,你笑什么?”商灵溪看她几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
祝潇然语气笃定。“你看错了。”
花息海声音幽幽:“你方才绝对在笑。要看看我的留影石吗?”
她晃晃手里那块石头,祝潇然神色匪夷所思:“你这到底什么癖好,每次仙途大会都要录下来?”
花息海凑近些许搭在她肩上,吐气如兰,明眸里满是暧昧调笑,“自然是为了看看有没有细皮嫩肉的好苗子带回合欢宗咯,总是那几个人在眼前晃多没意思。”
祝潇然此等美色在怀依然坐怀不动如老僧入定,再如何漂亮的脸自小看到大也看出免疫了,闻言只是顺着她问道:“那看上谁了没?”
“男弟子也就那样吧,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有几个小姑娘颇为不错,可以问问。”花息海撇撇嘴,又想起什么坐直些身子,“诶,剑宗领头的那个叫什么?”
在一旁偷听的江春行面色大变,“喂,那可是我弟子,你不会想撬我墙角吧!”
“急什么,你给我我还看不上呢。”花息海翻了个白眼,“那小子长得是俊,就是这性格跟个闷葫芦似的,逗也都不起来,多没劲。”
江春行被激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好胜心,闻言立马就要反驳:“谁说逗不起来的?”他目光一转落在听得津津有味的祝潇然身上,“她家那个小弟子、叫关尧的那个,不是就能逗得起来吗!”
祝潇然下意识就要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毕竟几个时辰前,燕凌霄被关尧三言两语噎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江春行转过念头来也是眉头一皱,“对啊,为什么你家弟子能逗得起来我家弟子?”
祝潇然心说我怎么知道,小年轻的事又不会和我报备更何况我又不是她师尊。但她惯会忽悠人,想也未想张口就来:“凡事呢不要问别人,先问问自己,你家弟子为什么能被我家弟子逗?找找自己的问题好吗?”
江春行:“……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祝掌门你有点偏激。”
商灵溪失笑摇头,温柔插话进来:“算啦,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交点新朋友不挺好的?我们大人就别掺和了。”
“再说…咦?”商灵溪转目看向明镜,突然有一瞬的惊讶,紧接着捂唇轻笑起来,“真是巧了,喏,他俩要碰面了。”
众人皆看向她面前那两块明镜,果不其然看见二人身影。燕凌霄依然形单影只,正握着剑往往林间方向行进;另一块明镜里关尧身后还跟了三人,似是刚休整完毕,正从林间往外走。
按照这个路线看,二人是势必会撞上的。
“呦呵,缘份哪!”花息海素来爱看话本,当下来了兴致,“这么大的秘境,要想碰上可不容易。”
这局面无论是祝潇然还是江春行都没想到,顿时双双陷入了沉默。
眼看镜中二人是越走越近,扶摇山掌门和万仞宗宗主都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
徒儿弟子,你可一定要撑住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