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庄严的梁德妃出现在颐倾宫外,她动动手指,宫人便将轿辇放下。见朱漆大门紧闭,她召来御林军统领严默。“卑职见过德妃娘娘。”“严大人快请起,本宫问你,颐倾宫这是怎么了?”严默滴水不漏地回答,“回娘娘,卑职也不知,只是今早皇上突然给卑职下了旨意要卑职带人围住颐倾宫,眼下宫内是何景象,卑职与娘娘一样一无所知。”“是吗?看来颐倾宫是发生大事情了。”梁钰贞心里偷乐,面上却很是担忧。“那皇上呢?皇上可在里面?”严默摇头,“皇上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但孙公公刚才派了人来传话,说皇上两刻钟后便会过来。”“是吗?那本宫就在此等候皇上。”严默没再说什么,颂心差人给梁钰贞搬了椅子来,梁钰贞就这样坐在颐倾宫外。很快,尉迟玄便匆匆赶了过来。“臣妾给皇上请安。”“起来吧。”见尉迟玄心急如焚的样子,梁钰贞猜想定是有人将五皇子中毒的事情告诉了他,看来,五皇子的状况很是糟糕。“皇上,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你随朕进去。”梁钰贞正巴不得,赶紧跟在尉迟玄的身后走进颐倾宫,颐倾宫内静悄悄的,宫人都没看到几个。突然,披香殿的门打开,沈念溪跑了出来,神色慌张。“皇上,你怎么突然来了?臣妾没能好好迎接圣驾,是臣妾的过错。”“带朕去见五皇子。”“皇上!”沈念溪挡在了尉迟玄和梁钰贞的面前,磕磕绊绊地说着,“五皇子他,他……”“他怎么了?”“他不便面见皇上。”越是看沈念溪这副心虚的样子,梁钰贞就越是肯定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沈念溪百般阻拦,无非是担心五皇子中毒的事情被发现,而她脱不了干系。“瑾嫔,你好大的胆子敢阻拦皇上,还不快去将五皇子带过来。”沈念溪还在摇头,“皇上,德妃娘娘,你们真的不能去见五皇子啊。”梁钰贞冷笑一声,转头就走进泠雨堂中,没人能够拦下她。一进去,她就瞧见荣妃用绣帕抹着眼泪,更坚定了五皇子早已出事。“荣妃,你哭什么?”荣妃抱起襁褓中的婴孩,在尉迟玄的面前跪下,“臣妾有罪,臣妾没能保护好五皇子,恳请皇上责罚。”尉迟玄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五皇子到底怎么了?”“五皇子……”荣妃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梁钰贞已然得意忘形,“荣妃,皇上与本宫都在此处,你便如实说来,若有人敢谋害皇嗣,不管那人是谁,皇上与本宫都决不轻饶。”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却是实打实指向沈念溪。沈念溪忙道,“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梁钰贞还想训斥,却听尉迟玄说了一句,“朕相信你。”她急得开口,“皇上,谋害皇嗣乃是大罪,皇上怎能听凭瑾嫔一句话就相信她?依臣妾之见,不如派人搜查,若是有证据,想来瑾嫔也不会抵赖。”“不必了。”梁钰贞还在诧异,听到荣妃的话顿时震惊在当场。“德妃娘娘,臣妾的五皇子只是吐了奶,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有人谋害皇嗣?”梁钰贞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连尉迟玄都将怀疑而冰冷的视线投向她。她一个箭步冲到荣妃的身边去,凑近襁褓一看,五皇子正嘟着嘴,瞪大双眼好得不得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又被沈念溪算计了一次。“德妃,朕也很好奇,五皇子明明好好的,你为何笃定他被人谋害?还是说,意图谋害五皇子的人便是你?”尉迟玄语气虽轻,话里的压迫却一点儿不轻。梁钰贞慌忙跪下,“皇上,皇上你误会了,臣妾怎么可能谋害皇嗣呢?只是刚刚荣妃妹妹泣不成声,臣妾还当是五皇子出了什么大事。”更何况,她来时颐倾宫明明都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这一切都让她对自己计划的成功深信不疑。却没想到,这是一场瓮中捉鳖的计策,而她不巧成了那一只被捉的鳖。尉迟玄早有削弱梁钰贞权势之意,借机行事。“朕看你大权在握就越发不守规矩,这次你只是未能得逞,却不代表你没有谋害皇嗣的念头,传朕的旨意,德妃梁氏对皇嗣心怀不轨,着禁足三月,云妃暂代六宫之事,荣妃从旁协理。”“皇上!”梁钰贞着急了,她的权力怎么能被分走!一旁的荣妃却欣喜若狂,她竟还有手握权力的一日,忙跪下谢恩。“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定会好好协理云妃娘娘管理好六宫事宜,不负皇上重托。”“朕信你。”说罢,尉迟玄夺门而出。“皇上!皇上……”不管梁钰贞怎么呼喊,尉迟玄都没有回头的意思,更遑论更改旨意。眼见着尉迟玄彻底走了,梁钰贞怒瞪着沈念溪和荣妃。“好一个荣妃,好一个瑾嫔,你们竟然合起伙来算计本宫。”沈念溪微微一笑,“娘娘过誉,还得多谢娘娘递来的刀,臣妾用起来才十分顺手。”正是梁钰贞自己递来的刀将她的六宫之权削了去。荣妃也怒目望着梁钰贞,“德妃娘娘,你意图谋害臣妾的五皇子,这笔账,臣妾记下了。”“走着瞧,只是短短三月而已,日后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梁钰贞气急转身而去,临走前的视线彷佛要剜了荣妃与沈念溪二人。沈念溪自始至终平淡得很,“此番多谢荣妃娘娘相助。”“本宫从不轻易帮人,但也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你只需知道,本宫答应你的三件事已达成其一。”“臣妾知道,不过娘娘一开始选择答应臣妾,无非是知道此事有利可图,不是吗?”荣妃倒也大方承认,“是啊,本宫确实唯利是图,只是本宫真没想到,利这样大,当真是让本宫意外。”:()惊!换亲后,我竟坐稳皇后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