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欢从后视镜看到阮子沫站在夜时彦身前,不断擦拭眼泪,不知道在说什么,夜时彦背着自己,看不到什么表情。阮子沫见夜时彦眼底薄凉,心都跌到了谷底。“时彦,你能不能把城西的项目还给我们,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夜时彦拧眉:“怎么?你觉得在我面前哭几声,我就会把项目还给你们阮家?”阮子沫觉得十分难堪,可是她现在想不到任何办法。她去抓夜时彦的手臂,但是被对方不着痕迹躲开。手指僵在半空,眼泪划出眼眶。“时彦,我们相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一点情面都不看吗?”她原本以为,即使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也会看在情分上在这件事上留有余地,可是对上他的冷漠,才知道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阮小姐,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你觉得你凭什么是例外?”阮子沫咬住唇角,眼中的期冀逐渐被绝望代替。她深呼吸,不死心的问:“你难道对我就没有过一点点动心吗?哪怕一点点?”夜时彦瞥向他,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起伏,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答。阮子沫手指用力,喝道:“既然你对我无意,为什么你爸爸说起我们的事时,你不直接拒绝,为什么让我带着希望等你?”“阮小姐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从头到尾一直在拒绝,是你听不懂话,难道要我发布声明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对你没有好感,才算是拒绝?”夜时彦的话让阮子沫无言以对,他确实明确的拒绝过自己,是自己不死心抱着一丝希望,沉迷在夜城对自己的承诺里。原本以为夜城认定了她,夜时彦即使不愿意,最后也会听从家中的安排娶自己,只要两人结了婚,她有信心让夜时彦爱上自己。事到如今,终于明白,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在自我感动,夜时彦早就置身事外。所以他才会因为江可欢的事毫不犹豫对阮家出手,明明在他官宣与江可欢关系的时候她就应该看清的。她向后退了几步,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简直就是个笑话。“夜时彦,你们夜家把我们阮家耍的团团转,让我成了这个圈子的笑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时车门被打开,江可欢从车上下来看着两人。阮子沫看向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而江可欢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宣示胜利。她站直身子,不想输下半分。江可欢感受到阮子沫的敌意,觉得莫名其妙。她和张田田害自己的事可还没忘记,夜时彦说过,阮子沫没有直接去操作这件事,把自己撇得很干净,一切源头都指向张田田,而张田田也把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没有提起阮子沫一丝一毫。虽然不知道阮子沫是用什么办法让张田田死心塌地护着她,但是以江可欢对张田田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了解,阮家一定是许了她什么东西。这并不代表阮子沫就可以抹掉对自己的伤害!江可欢站在原地,声音软软:“要不你请阮小姐进屋聊?”听到她的话,夜时彦嘴角弯起,笑声从喉间溢出。阮子沫看着他宠溺的笑容,心仿佛被插了几把刀子,刀刀致命。夜时彦迈开长腿,信步走到江可欢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吃醋了?”江可欢瞪眼拍掉他的手:“你希望我吃醋?”夜时彦笑:“如果你吃醋我会更开心。”江可欢撇嘴:“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吃醋。”看着两人熟稔对话,阮子沫觉得自己就是个如同路人的存在,她咬牙恨恨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江可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晃了晃,脸颊又被捏了一下,她吃痛瞪着罪魁祸首。“小丫头,利用我来达到目的,开不开心?”江可欢怔然,他知道?夜时彦打开车门把人推进去,帮忙系好安全带,身子没有退出来,与她四目相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车内荡开。“说实话,刚刚有没有吃醋?”江可欢抿唇,摇头!她有什么醋好吃的?如果夜时彦对阮子沫有意,也不会轮到自己和他在一起,反而言之,如果夜时彦真的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自己也不会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无趣!”夜时彦哼声道。江可欢撇嘴:“夜时彦,你如果对她有意,我吃醋有用吗?”夜时彦看向她的眼神不断闪烁,许久开口:“放心,感情这方面我是宁缺毋滥。”说完便起身关好车门。江可欢心跳加速,他这话是在变相给我保证。车子行驶在高速上,江可欢有些昏昏欲睡,夜时彦把空调调的高些。而出了小区的阮子沫开车来到华南市中学,她看着紧闭的大门,思绪慢慢飘远。那年她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夜时彦,也是在那时自己就不受控制的:()夜总,你的心思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