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凤吟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呀,这是被封了昌远伯,高兴傻了。”落清拍了拍陶槿肩膀,“你爹来找你了。”“什么?在哪儿在哪儿?”陶槿一下子跳起来,如梦初醒般,四处张望。桓殊戚拍他肩膀:“放心,侍郎大人不在。”“我们早出了皇宫了,这是在鹤中楼。”落清拈起茶盖,轻轻拨动着上面的浮沫,“陛下说,早知你这般样子,该少给你些封赏才是。”陶槿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几人都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怎么才封了昌远伯就高兴成这样子。”凤吟宣倒了杯酒,“那这杯酒,敬我们昌远伯啦。”“嘿嘿,这对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陶槿摸摸脑袋。落清起身,举起酒杯:“那就祝我们的昌远伯,前途似锦,青云直上!”“祝昌远伯前途似锦,青云直上!”桓殊戚也举起酒杯敬陶槿。章斯年亦是有学有样。“大家的这杯酒,我就不推辞了,收下了。陶某能有今日,离不开诸位的扶持,在此,还要感谢诸位。”说完,陶槿一饮而尽。章斯年已经有了醉意:“不愧是少卿大人,能出使十三国,这话说的,我都飘飘然了。”“许久不见,章兄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胜酒力。”陶槿终于缓过劲来,调笑章斯年了。落清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酒,给他换成了茶:“你要是醉了我可搬不动你,送你回去。”“什么嘛,姐姐明明是不想遇见我哥哥。”章斯年笑嘻嘻“小清总算是跟那个王八蛋和离了,喜事一桩,恭喜恭喜啊!”陶槿是真心为落清高兴。落清恨不得给他个暴栗:“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这添什么乱。”陶槿自顾自地添酒:“再想起来,还是喜事一桩哇。”凤吟宣直接伸手给了章斯年一个暴栗:“谁要遇见你那烦人的哥哥,每次都上来跟我家滢滢纠缠不休,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他什么银子呢。”章斯年捂着脑袋委屈:“凤姐姐生气去揍我那哥哥,干我什么事哇。”“你俩一个爹妈生的,自然一个德行。”凤吟宣掐腰。章斯年欲哭无泪,想找落清说话,落清直接不理他。倒是陶槿拉着落清喋喋不休:“小清快与我们讲讲,你那个王八蛋前夫。”落清无奈:“这有什么好讲的。”“你可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成家的。”落清环顾一圈,发现好像还真是。“桃子,莫要提滢滢的伤心事了。”桓殊戚劝阻。落清摆手,饮下一杯酒:“哎,这也算不得什么伤心事,不过觉得斯人已逝……不,好的前夫跟死了一样,所以没什么好讲的。不过既然桃子想听,那我也不妨说一说。”“其实呢,我与算不上怨侣,甚至可以说是相敬如宾。“若说柔情蜜意,我和他倒也是有过的。虽然他有时候讨厌了些,但好歹人品还过得去,待我也算温柔,用情也算专一。“甚至他得了军功回来之后,也有了几日夫妻恩爱,什么画眉深浅入时无,什么琴瑟和鸣,都是有过的。“但是对我来说,夫妻之间,不能存在尚可,我只要最好和唯一。“先是他一开始在我及笄礼上出言不逊,再是新婚第二天要我伺候,后来因他挨了一巴掌他不闻不问。“再有是,他回来之后,不问我意见,就要为我请诰命。“诰命一事,听起来是荣华,却会断了我的前途,束缚我的自由。“直至后来他苦苦哀求我不要和离,他都不明白他错了什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他共度一生呢?”落清说完,又饮下一杯酒。吟宣给落清碗里添饭:“你光喝酒,不吃东西,回头又难受,我可不管你啊。”落清嘿嘿一笑,撒娇道:“你才舍不得不管我呢。”“说到底,是他太过自负、自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敬过、爱过滢滢。这样的人,配不上滢滢的。”桓殊戚看向落清的眸子里,有说不尽的心疼。还有一些,是陶槿还不能明白的情绪。章斯年从位子上弹起来:“那我以茶代酒,恭喜姐姐终于脱离苦海!”落清瞥他一眼,却也举起了酒杯:“你别跟你哥哥一起胡作非为,坑我就好。”陶槿顺手勾住章斯年的脖子:“滢滢放心,我们在呢,他不敢胡作非为。”“好了好了,莫打趣我,小戚你呢,离开这么久,边关就没有你:()将军归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