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赶紧将房门关了,脸色不太好的守在外面,看着那位妈妈,“真会办事儿。”
他声音不大,应该是不想打扰屋里。但是这话刺激的妈妈心里一个哆嗦,“这位小哥儿”
随从扒拉开想要上前和他套近乎的妈妈,“别和我说这些,我们爷要是哄不好,什么这个那个都没用,你做好准备你这红袖楼关门大吉吧。
不是吓唬你,我们爷,你和你背后的人,惹不起。”
这话妈妈信。
风月场最是能磨砺人眼神的地方,这位爷从来的第一次她就知道,这是个大主儿。
现在大主儿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可外面的季长明她不能不管啊。更何况,今儿晚上的事儿,她必须要去季家说个清楚。要不然被季家的人得知了季长明挨揍却没有得知事情的真相原委,更头疼。
妈妈只觉得气都快上不来了,赶紧招呼人将季长明抬走,也不管寒涯积雪是个什么情况了,转头就走。
解决了一个解决一个。
寒涯积雪,屋里。
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向映柳的眸子沉的能把人压死。
映柳扶着床榻,白着脸缓缓撑着后背坐起来。
她这姿势有点不太流畅,男人很重的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语气寒凉像是冬夜里刀尖上冻结了的血。
映柳知道他问什么,坦然道:“被人扔下去了。”
男人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被人扔下去?”
映柳心里一突突,糟糕,这人可能知道我会功夫。
妈的!这到底是谁啊。映柳快疯了!
她来这红袖楼,目标明确,就是季长明,她要把季长明作为突破口,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可这男人的意外出现打乱了她一切计划。
心里烦躁,映柳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男人像是对她熟悉到极致,冷笑,“烦了?你被人亲吻,我进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所以烦了?”
他的语气可太像吃醋了。
映柳不可能听不出来,可就是因为听得出来,所以才更加莫名其妙。
事情闹到这一步,映柳懒得兜圈子,“你”
她就要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这男人忽然大步向前走向她,伸手就捏了她的下巴。
他没有亲上去,却是拇指的指腹在她嘴唇上狠狠的揉搓了几下,娇嫩的嘴唇怎么经得住这样大力气的带着发泄式的揉搓,登时充血红肿,破皮流血。
映柳瞪着他,冷哼,“怎么?嫌脏了?觉得恶心了?亲不下去了?就改用这种方式了?我们做这个的,谁能干净到哪去呢,爷要是想找干净的去好人家的姑娘里找,我们都是什么货色,怎么配得上爷的冰清玉洁。”
因为被人捏着下巴,映柳的吐字并不清楚,可正因为如此,这话音里仿佛带着一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