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压着声音,“收啊,这有什么收不得的,薛国公这不是定了斩头示众都还没有执行,斩头的时间一拖再拖么,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再说了,罪臣的子女都还有充入勾栏的呢。何况她又不是薛国公的闺女,一个府上管事的闺女也不碍着什么。
明儿薛国公被释放了,咱们于她就是有恩,明儿薛国公被斩了,咱们就当是收了一棵摇钱树。”
俏月哼了一声,“妈妈真是薄凉。”
妈妈就道:“妈妈对她薄凉对你有情不就行了,你哼哼什么,快去给我把季家大公子哄好了,哎呦,我瞧着他那张脸心里就犯怵。”
俏月抿着嘴就笑起来。
季家大公子最好俏月的曲子和歌舞,迷的不行,给俏月砸了不知多少银子。
今儿却当着俏月的面,砸两万两白银为了另外一个女子。
结果还被别人抢了。
俏月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大有一种让你做渣男,扎了自己了吧那种报复感。
扭着帕子道:“我可哄不好,要哄也得让那位哄,季公子可是发了话呢,今儿见不到她就不走。什么时候见到人说上话了,什么时候走。”
妈妈捂着胸口一阵牙疼,“这是要让他爹打断他的腿的节奏,咱们这一行,要的是细水长流,这作孽的,来坏我规矩。罢了,我去哄那位爷,你快回去歇歇你的眼睛吧。”
妈妈说着,下楼了。
妈妈一走,俏月阴翳的目光落在寒涯积雪的大门上。
突发
就在俏月阴冷的目光注视了寒涯积雪大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
咯吱——大门被打开。
俏月转身的动作一停,转头朝大门方向看去。
映柳穿着一身珍珠白的衣裙立在那里,虚虚的依靠着门框,眼皮略垂,带着一种瞧不起人的嘲蔑,“想进来么?就你这样的,就算是把我这扇门看塌了,你也进不来。”
俏月:!哈?
被当花魁捧了三年的俏月,何曾听过这种直白的鄙夷和挑衅,直接火气就上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映柳从屋里出来,朝俏月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打断俏月的话,“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有我在,这红袖楼的花魁就是我的,不出三天,我让你扫地走人,信么?”
“你”
俏月声音还没出来,啪的一巴掌直接落在她脸上,又响又脆还疼,关键是,屈辱。
映柳甩了一巴掌出去,桀骜不驯的道:“滚!”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屋。
俏月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怒火攻心直接就朝映柳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