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抄起手边的板凳,裹着一腔怒火,直接杀人。
“我要给我哥哥弟弟报仇!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抓我啊!来啊!”
砰!一板凳砸了下去。
那人顿时头破血流没了意识。
那些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眼中神情渐渐转换:还可以这样?
箫誉砸完人,直接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丢给馄饨摊的摊主,“抱歉,砸了你的东西,就当是赔偿了。”
他发泄完转身离开,徒留一群围观的百姓一瞬间炸开了锅。
连日来,他们别闷在心口的那股恶气,那股愤怒,那股悲痛,那股丧失亲人却又不知该向何处说理的巨大的怨恨,全部被箫誉三言两语搅了个天翻地覆!
是啊,他们凭什么要去怨恨一个他们连见都没见过,至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真的死而复活的苏卿卿身上呢?
他们带走他们亲人的人,至今还尊享着荣华富贵住在乾州府衙呢!
这个人,就在前不久,称王了,反了!
他要造反,凭什么逼着他们的亲人去当刀下鬼!
愤怒的百姓登时犹如滚雪球一般,从馄饨摊到乾州府衙,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过去,他们要讨要一个说法、与此同时,一道震骇人心的消息在人群中炸开。
城隍庙着火了。
刚刚箫誉怒骂的话还在耳边,这汹涌的民愤因为参杂了鬼神的威力,骤然间更加澎湃。
府衙中。
荣安侯被气的差点吐血。
“那个孽畜!竟然这样与我作对!”
世子黑着脸立在旁边,“爹,箫誉和太子他们,明显就是要煽动民心,本来这次出战失利,就已经惹起民愤,让他们这么一煽动,必定会出事。爹,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抓人。”
荣安侯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民愤一旦沸腾,那就离暴动不远了。
苏卿卿一向擅长鼓弄人心,若是再给苏卿卿下手的机会,他甚至不保证这些贱民会不会冲进府衙来。
他倒是不怕杀这这些贱民,可他的军队还需要这些贱民来养活。
可若是现在出手抓人,荣安侯又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世子心里也怕苏卿卿,但到底年轻气盛,没有荣安侯那么多的顾虑,“爹,再犹豫下去,咱们真的就怕控制不住了。”
荣安侯一捏拳,“好。你带人去抓他!你一定要小心。”
世子得令,转身就走。
他一走,荣安侯忍着不住跳动的眼皮,立刻也跟着出去,外面的民愤,他得亲自去安抚。
箫誉那狗东西自称是乾州的百姓,要为哥哥弟弟报仇,荣安侯府世子甚至都不能直接光明正大的抓人,他只能挑选几个家中养着的死士,去偷偷拿人。
一早就打听到他们这一伙人住在青月客栈,世子带人在青月客栈四下埋伏起来。
箫誉和明和有说有笑从外面回来,手里似乎还提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