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从前面的马车走过来,大同县的事他刚刚听吉祥说了,此刻过来征询容阙的意思,“要不,我去试试。”
现在城门大关,城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容阙也摸不清,不敢贸然入城唯恐成为瓮中之鳖。
看着和尚,虽然知道让他孑然一身进城有点危险,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他们这一行人,只有和尚是个生面孔,太后就算是全国下发缉捕令,也不可能知道和尚的存在。
“有劳了。”
和尚得令朝城门而去,无法进城,马车只得退回到之前路过的一间荒庙。
说是个庙宇,其实破败的只剩下一间供奉神像的主殿,四周墙壁早就坍塌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主殿里的神像已经落满灰尘和蛛网。
将苏卿卿抱下马车,因着殿中连点干草都没有,地面冰凉,容阙只能席地而坐把人抱在怀里,苏卿卿全身火烫,抖得不停。
容阙心疼的抱着她,因着没有饮水,只能将吉祥从外面铲回来的雪含入口中,温热了再渡给苏卿卿。
发烧烧的头昏脑涨不省人事的人,在这燥热中忽的得到一缕清凉,苏卿卿本能去吸吮。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吸吮必定引来一场肆意的情事。可眼下,除了心疼心慌,容阙再也没有其他。
约莫灌下去一碗雪,苏卿卿吸吮的动作放缓,容阙指腹抹了下她滚烫的嘴角,朝随行的大夫道:“她这烧,到底要多久才能退了?”
从真定出来之后,他们一路也补充了不少药品,可毒素都清除了,苏卿卿的烧却一直没有退。
悚闻
大夫轻叹一声,“娘娘发烧,其实就一个原因,毒素作用耗损了太多体力,解除毒素之后又没有得到补养,说到底,还是身体太虚导致的。”
容阙紧了紧抱着苏卿卿的手臂,这人本就瘦。如今更是瘦的只余一把骨头,刀削似的小脸,下巴尖的只剩一把。
正说话,和尚从外面进来,王宇立刻跳起来道:“如何?”
其实和尚去探路他们心里是带着很大的希望的,毕竟是出家人。
可眼下见和尚两手空空,王宇跳起来的同时气息一提,只觉不妙。
果然,下一瞬就听和尚道:“县城根本不放外人进去,我说要去法华寺,结果守门人告诉我说,法华寺已经在这个月初明确贴过告示,不收容任何从其他寺院来的僧人。
和我说,要是想要借宿,就去隔壁县城。要是有其他的事情,就等大同县这边匪患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