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晕过去了。”
随从登时面色大变大步流星奔向床榻。
一刻钟后。
荣安侯夫人铁青着脸坐在书房外屋的主位上,她下首右侧坐着荣安侯府的几位少爷奶奶们,右侧坐着尚未出阁的荣三。
赵氏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身上笼了一件外套。
逼问方才发生的事,荣安侯夫人原本是要避开这些子女的。尤其是避开荣三,她毕竟还未出阁,这些污言秽语听了像什么话。
可荣三执意留下,荣安侯夫人奈何不得,也只能当着她的面审问。
赵氏哭着抹泪,将床榻上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许是碍着荣三在,许是碍着自己的面子,她没有说多细致。
大概齐就是荣安侯一激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栽过去了。
内室传来窸窣的声音,荣安侯夫人狠狠瞪了赵氏一眼,“狐媚子害主,你且等我收拾你。”
撂下一句话,侯夫人起身,正好内室里的大夫走了出来。
这是荣安侯府自己养的大夫,在府里已经做事约莫十几年,“夫人莫要担心,侯爷今儿就是急怒攻心再加上焦躁烦怒,心血激荡了。
我开些理气达郁,调和肝脾,安神养心的药,让侯爷先吃着。
服药期间,禁止动怒生气,更尽量避免房事。”
荣三丝毫没有一个待嫁女该有的矜持,她立在荣安侯夫人一侧,直接问,“我爹可是被人下药了?”
赵氏跪在地上,本就微拢的手指倏地捏紧。
大夫摇头,“没有,小姐多虑了,侯爷就是急怒攻心所致,现在已经醒来了。”
“屋里的香也没有问题?”荣三追问。
大夫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荣三,旋即敛了表情,低眉顺眼恭顺回答:“没有,香是侯爷惯用的檀香,有清心镇定的功效。”
荣三还想再问,被侯夫人狠狠瞪了一眼。
刚刚大夫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错愕和玩味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可她看的清清楚楚。
荣三一个闺阁小姐,尚未成亲,就对这些事有这么多了解,难怪人家用那种目光看她。
偏荣安侯府的这几位小一辈的主子里,只有荣三与荣安侯的关系最好。
余下的几个,不论是嫡子还是庶子,与荣安侯或多或少都有些罅隙,更不要提深情。
闹出这种事,他们没有背地里高兴就算是为人子女的孝道了,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关心询问这些关键问题。
打发走大夫,侯夫人带着几个子女进去。
闹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荣安侯怎么有脸在这种时候见子女,干脆闭着眼睛装还未醒来。
几个儿子儿媳也就象征性的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