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清泉寺查,查清楚今儿向征的夫人去清泉寺见了谁。”太后转头吩咐心腹嬷嬷。
嬷嬷领命,抬脚就去执行。
她一走,太后没好气地朝皇后道:“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
皇后现在脑子一片浆糊,一道斩立决打乱了她所有的理智,“母后,父亲当真要被”
太后冷言打断她的话,“他是不是要被判斩立决,取决于我们能不能在他被执刑之前查出什么。”
之前太子去巴蜀剿匪,查出了来喜,查出了南梁的世子。这对镇国公来说,已经是足够判死刑的了。
求情无济于事。
能拖住皇上的,唯有让皇上察觉自己被骗了。
转移怒火。
皇后被太后的冷静感染些许,啜泣声渐渐低了下来,抹着泪道:“母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戳着皇后的额头,“哀家早晚有离开的一天,就你这般遇事惊慌毫无章法的样子,如何站得住脚。我问你,如今的太子妃是谁选来的?”
皇后大睁眼,“向大人啊。”
“向征身为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他何等的眼光毒辣,怎么就没有看出苏卿卿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呢?”
皇后瞬间惊愕,“母后你是说”
太后垂了垂眼睑,“前几日,有人和我说,余良私下里见过一次三皇子。”
当时这话,太后没往心里去。
余良到底是从太子府出来的,纵然离开之后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可他自己的积蓄也足够在京都养老。
他在太子府待了那么久,多少知道点什么,三皇子想要打听些什么消息找到他那里也无可厚非。
可
余良是向征介绍给太后的。
如果向征有问题,那余良就也有问题。
这么些年来的桩桩件件,太后一时间分不出一个条理分明,但是她笃定,是有蛛丝马迹的。
再加上这次的事,她就不相信真的有那么凑巧。
倘若向征从头到尾谋算的都不是太子而根本就是镇国公呢。
“母后是说,他可能是太子的人?”
太后很轻地动了一下眉梢,嘴角勾了冷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单单一个容阙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若没有了容阙,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三皇子。如果你是三皇子的人,你会如何选择?”
皇后大睁着眼睛,想了一瞬,“我会给太子找一个厉害的搭档,让他和我们彼此消耗。等到双方都有气无力时,我再出手将其全部击垮。”
这话说出来,皇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母后怀疑向征是三皇子的人?”
太后眼睛微眯,瞧着窗外,“等结果吧,看看清泉寺那边能不能查到什么。”
太子府。
徐嬷嬷在廊下支了一张桌子,有婢女将烧得滚开的火锅摆上桌,围着铜锅,满桌菜品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