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儿一早早朝的时候,陛下也询问殿下身体,殿下好像是病了还是什么。”
苏卿卿很轻地挑了一下眉梢。
这就有趣了。
太子下了早朝好端端的直奔铜钱胡同去了?
他去,必定是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让他必须去。
同理,他去清泉寺也是一个道理。
捻着手指,苏卿卿望着窗外摇摆的虬枝细想,到底有什么人能让容阙这样上心,而这个人,他又不能告诉她呢?
见了这个人,容阙甚至连家都不回。
容阙要避着她
是提防她还是保护她?
有时候,提防和保护,都会让一个人突然远离。
揣度着容阙的用意,苏卿卿默了许久,忽地转头朝书桌方向走过去,“吉祥,研墨。”
谣言
狼毫湖笔蘸着上好的徽墨,苏卿卿凝神些许,刷刷落笔。
吉祥有些惊讶的看着宣纸上渐渐成形的画,是一个姑娘,明明是俊秀的五官,可眉眼间透着飒爽英姿朝气逼人。
“这”犹豫一下,吉祥忽的眼眸一颤,朝苏卿卿看去,“这是原本的你?”
苏卿卿一直知道吉祥聪慧,但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准确的答案,心下还是不禁很轻的啧了一下。
真聪明。“嗯,是我。”
刚刚望着外面无尽的黑夜,她耳边萦绕着容阙数次的炽热呼吸。
“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卿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卿卿,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卿卿,永远别离开我。”
当时她只当做是呢喃情话,听得心尖发酥,可现在再回想这些话,容阙说这些的时候,眼底的情愫那样的浓,他仿佛当真等她这个人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从召国来此,拢共不过几个月,他们的关系发生转变,更是屈指可数的日子。
怎么这感情就浓到这种地步!
若说是热恋
她感觉自己也算是全身心投入了,却没有容阙的感情那般厚重。
除非
苏卿卿想到了容阙心头的那个白月光。
吉祥都能从她身上发现了端倪,察觉出什么,那容阙呢?
苏卿卿画的很快,她并未学过作画。但是常年在边关征战,她画过许许多多的地形图,山脉图,边防图,一笔一划练就的功底,想要画出一个记忆中的自己,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