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幕僚姜戈闻言很轻地动了一下眉梢,“太后手里能有多少兵马?”
向征作为兵部尚书,又是镇国公党的铁杆追随者,在清楚不过,“之前的苏家军并不能全部为镇国公所用。更何况原苏家军的参将回去了,镇国公掌握的兵权就更少。但是他自己手里还有人,西北军都是他的人,这些人若当真大军压境,在绝对武力面前,什么谋算都是妄谈,你最好告诉你家主子,不要走到这一步,否则,我也救不了他。”
姜戈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向征肩头拍了拍,“那两个女人,你好好用着。”
他笑起来的时候,皮肉并未动,只是喉咙里发出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向征不自在地动了下肩膀,将他的手抖掉,挪了下位置,“我知道。”
昏迷
向征背后的这些动作,太后一无所知。
她急切地想要营救镇国公。
实在是镇国公倒下地太突然了,犹如当头一棒,砸晕了所有镇国公党的人。
向征一走,太后一刻也等不及,立刻就派人送密信前往西北军。
因为镇国公的事,这几日早朝,一直是明枪暗箭波涛涌动,容阙作为事件当事人,不少受到镇国公党的各种攻讦。
仿佛只要攻讦了他,镇国公就能被放出来一样。
对于这种攻讦,皇上既不理会,也不过分阻止,容阙心里明白,镇国公一倒,皇上这是在寻找新的平衡点呢。
比起朝局稳固,那点父子亲情太过微不足道。
他更明白,只要新的平衡点没有找到。哪怕镇国公再罪大恶极,皇上也不会立刻处置了他。
不过容阙倒也心潮平静,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人的出手。
那个掌控了苏静禾的人
这一日,早朝散后,容阙如同往常一样落在人后独自离宫,才出宫门口就看到明路焦灼地立在不远处,眼见他出来,神色凝重地直奔过来。
容阙鲜少见到明路露出如此慌张神色,心头一凛,“出什么事了?”
明路左右环顾一眼,压着声音飞快地道:“奴才今儿见到苏将军了。”
容阙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怔在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味明路刚刚这句话,“你见到谁了?”
“苏将军,苏卿卿将军。”
明路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他却不动了。
苏将军,苏卿卿将军,不就在他府上吗?
心头像是缺了一大块,容阙的呼吸急促至颤抖。
明路知道自己家主子想什么,舔了一下嘴,“不是太子妃娘娘,是另外一个人,和苏将军一模一样。”
“在哪?”“铜钱胡同。”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