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齐青从屋内拿了张椅子出来打算晒一晒太阳,等到树妖族的生灵节过了再找月啼暇商议。正巧,月吟溪也从她的树洞里出来了,齐青远远的朝她挥了挥手,打个招呼。下方,青年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微上昂,午间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庞上,显得非常神异。目视上斜,正好与月吟溪对视上,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多么熟悉的场景,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这样坐在那里等待她出来,只不过那时的月吟溪不屑一顾。她回过神来,收敛恍惚的神色,不能在“小辈”面前丢脸。“怎么了?”“想找您问一下我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他没和你说过吗?”“没有。”齐青满是无奈,少年时的他对这个陌生世界的风情充满好奇,而获取信息只有便宜老爹这个途径。奈何便宜老爹每次不经意间谈及他的经历,都是让他浅尝即可,便不再多言。“他呀……”月吟溪缓缓走过来,陷入了回忆,齐青也不着急,时间多的是,再次进屋拿了另一张椅子出来给她坐。他坐下,就这样望着月吟溪,静静等待。月吟溪道了一声谢,随即自然而然的坐下,陷入思考的状态,倒不是记不清那些深刻的日子,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初,我和他的相遇是在这里的不远处,他正在被人追杀,那些外来者毁了林子,我便将他们一一击杀。”“走到你父亲身前的时候,他浑身血迹,陷入昏迷状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狼狈极了。”齐青一惊,便宜老爹还有这种时候,嘿嘿,又多了一个把柄。“后来我便将他提回去,等到几天后他苏醒,我赶他走,他赖着不走,说是要报恩,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他方才主动离开。”“他的出现,阿暇知道,很多族人也知道。”月吟溪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题戛然而止,便宜老爹醒来之后的内容只是一言带过,显然是她不愿意透露。齐青也不追问,这不礼貌,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他也能隐隐猜测到,便宜老爹醒来后的那几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把柄嘛,抓住一个就够了,太多了反而不好使。“他年轻的时候,给我的形象是洒脱、认死理,和“不讲理”吧。”“多谢月姨。”“不必多礼。”“那么……方便帮我带一些东西给他吗?”齐青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月姨,我这次出来,估计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没事,送到他手上就好了。”说完,月吟溪就起身打算去拿东西,齐青则是留在原地,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一会儿,她就去而复返,手里托着一个小玩意,直到走近才认出来。是月姨模样的雕像。齐青:!!!这要是拿回去,便宜老爹不第一个亖他都不信,反正他肯定是坚定的站在娘亲一方的。“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如今我将它归还,算是给他留个念想。怎么样,方便吗?”齐青接过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吓了一跳。“方便,我有储物戒指。”说着,月吟溪雕像在他手上消失不见。“那就好,麻烦你了。”月吟溪看见了齐青手上戴着的戒指,点了点头,储物戒指她认识,阿暇和“他”都给自己讲过这东西的功能。月吟溪抬头望着太阳,说道:“天色还早,她们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结束,我带你四处转转吧。”“好的。”齐青应下,跟在她的身后。好像忘记了什么?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林中心,树妖族小宴,一群妖围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一旁,白苓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格格不入。[道长哥哥怎么走了?我该怎么办。]“你是叫白苓吗?快过来。”那边本来沉浸其中的月啼暇忽然转身,邀请她入宴。白苓怯生生的看着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慢悠悠的坐下。“来,吃这个。”“还有这个。”一众树妖族人连忙递上各种食物,别提多热情了。刚才听齐青讲述这小女孩的身世的时候都觉得可怜,只不过不好开先口,现在既然族长阿暇开口了,也就理所当然了。“谢谢。”另一边……“这边是林子西边,也是当年你父亲过来的地方。”月吟溪在前面两个身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眉角的弧度都弯了一些。“这里的树,为什么会比那边的小那么多?”齐青四处观看,疑惑问道,一路走来的树木明显都有种生机绵长的感觉,而这里的一片确是生机勃勃,给人一种新生的感觉。“二十年前的无妄之灾,施暴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应该都化作了这片土地养分。这边的树都是新生木。”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同时一愣,两个树桩出现在他们眼前。“又有人来砍树吗?明明已经警告过了,胆子这么大?”月吟溪的话语间压抑着情绪。“几十年没有人来过这边砍树了,不知者无畏吗?”:()狐妖:剑起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