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三人坐着说话,宋大姑就说了:“我知道不该迁怒她,但谁让她是那混蛋的姐,看到她心里就堵的厉害。”
把小椅子向两人移移,坐的更近,小声道:“有人来我跟前嚼闲话,说小混账找来借钱,没钱养那贱妓了。”
杜巧娘与徐氏不知情,镇上没闲话传出来。
“姐弟俩也知道是丑事,说的时候背着人,谁知说着说着俩人吵了起来,让她婆子听见了。”
宋大姑啐一声:“丢人现眼的货,还想把小杂种生出来,婆子不让她进门,肯定就是野种。”
她心疼侄女,恨李家人恨的要死,尤其是李庆有,恨不得他倒十八辈子大霉。
说起这事,徐氏叹一声:“这孩子当初看着好好的,谁知道跟鬼迷心窍似的,非要那妓子。”
宋大姑嘁一声:“那地方出来的女子哪有好的?男人睡的多了会的花样多,他是不嫌脏。”
“我倒要看看能生出个什么货?”
“得亏李婆子没让贱货进门,要不然我肯定得上门臊臊他一家子,好好替他们宣扬宣扬,让李家出出名。”
宋大姑泼辣,怒侄女不争气不像她,换成她是腊梅,定要好好教训一顿那贱货,哪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又怪上宋常贵怎么把腊梅养成软弱的性子。
说着叹息一声:“爹娘去的早,我和常富一个当爹一个当娘,事事都替他操心,养的他性子弱,腊梅就是像他,也怪我。”
腊梅已然和离,说再多也是无益。
过去的不再多提,与杜巧娘说起喜月和欢儿来:“都有人打听到我头上,我是不敢应。”
杜巧娘与她二人诉起苦:“这两个闺女要愁死我,昨还跟喜月吵一顿,她心里是丁点嫁人的想法都没有,满门心思都在那铺子上,又想买地又想把铺子重修……。”
徐氏原有替侄儿牵线的念头,她这样一说,倒不好再提,心里也明白巧娘是有意而为,防着她们要做媒难拒绝。
同是当娘的,能理解她的想法,况且喜月确实没嫁人的想法。
她是个有大主意的,一般后生难拿捏住,心思歇了大半,看缘份吧。
宋大姑全无作媒的心思,万一过不好岂不成她的罪过,还会连累弟弟一家过不好,真没必要多这一事。
听完夸喜月能干,对她的脾性,劝杜巧娘:“这事我觉得喜月做的对,铺子辛辛苦苦才开起来,牵扯到婆家就麻烦大了,弄不好还影响小两口感情。”
“勉强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只会结苦果,年纪还小着呢,等两年也来得及。”
杜巧娘作无奈状:“我是做不了她的主,她就不是个会委屈自个的人。”
宋大姑又夸喜月:“这样才好,以后不会受委屈,咱都是过来人,厉害点婆家才不敢看轻。”
这话题又扯到宋腊梅,要是她厉害点,那李庆有还能敢胡来?
有儿媳妇做饭菜,她三人说到饭菜上桌才住了口。
回去时又是花生、香油等东西装一满筐,不会让两个弟弟吃了亏。
李盼弟再是对弟弟生气,终是不忍见他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家里婆婆当家管钱,把自已的私已钱拿出来一些给了李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