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有愣在原地,实在想不通以前很好说话的人,突然顷刻间就变得铁石心肠。
难不成她对自已的那些情意也是假的?
女人真是令他琢磨不透,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东屋里,李婆子是竖着耳朵听动静,没了声响才问李老爹:“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听着他们像是吵架。”
李老爹暗叹一声,才开口:“吵架总比不说话好,吵一吵散了怨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李婆子叹气:“造孽啊,怎么养了个这么不省心的逆子。”
磨的她都快没了脾气,脸都丢光了,想硬气都硬气不起来。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然而,她绝想不到眼下的日子已经称得上平静,不平静的还在后头。
喜月不放心,趁下晌空闲来看宋腊梅,在巷口碰到李婆子抱着淑惠与个婆子闲话。
看到她主动笑着打招呼,态度比从前热络的多。
喜月进院后,那婆子小声说道:“腊梅这个妹子长的不赖人也能干,虽说不是亲的,来往的多情谊不一般。”
“娘家人有本事,家中闲事能少好多,要我说腊梅这儿媳妇真不错。”
两人交好,李婆子也不拿她当外人,说出真心话:“我现在是盼着他们过的好,闹这一出什么孙子儿子,过的舒心比什么都重要。”
婆子笑着说:“早和你说过孙子早晚会有,看这小丫头多喜人,哪就比孙子差。”
李婆子笑着逗淑惠:“也就这小丫头能让我笑一笑了。”
与李老爹打过招呼,喜月进去堂厅,宋腊梅把她迎到西间里。
把这两日的事问一遍,喜月说:“我瞧着他娘对淑惠亲热多了。”
宋腊梅苦笑一声:“这会喜欢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厌烦,省得到时舍不得伤心难过。”
“大姐就是心善。”
喜月说完,啧了一声:“如今看来他爹娘也不是多可恶,想想确实令人心酸。”
对孙女才亲近一些,却不知儿子早就不准备要了。
难以承受
两姊妹说了一会话,喜月要走,又有些不放心:“好不容易才过上平静日子,他要是反悔不肯和你吵架怎么办?”
“他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把听琴的事捅出来,晾他也不敢。”
喜月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事,看李婆子这态度,不会轻易放弃淑惠,到时他反悔不承认契书就难办了。
宋腊梅也是担心,所以才不想在李家待下去。
“我盼着那边生个儿子才好,反正淑惠我是绝不会给他们的。”
似安慰喜月实则安慰自已说道:“放心吧,那人也不会想要淑惠这个累赘,我还是相信她的手段的。”
能令胆小懦弱的李庆有背着李婆子做下这些事,心计不可小觑。
喜月觉得有理,听着声音李婆子要抱淑惠进来喂奶,起身离去。
五日时间不过眨眼功夫。
当夜,宋腊梅斜眼看向李庆有:“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