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出来后,木兰朝方生弯腰福礼,姑母也朝他道谢。
方生看着她们,想问的终是没问出口。
她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所罢了。
那日是不是躲在村中已经不重要。
喜月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又要雇车送姑母回去。
四十多里近五十里的路,她走回去要两个时辰。
姑母只把包子接了,不肯坐车:“我走着就能回去,省着点车费。”
做戏做全套,木兰向喜月借钱,要给她做工的钱,免得回去不好交代。
姑母推着没要:“我来时拿着钱呢,你们放心,我和人说好了不会漏口风。”
交代她好好过日子,姑母一步三回头,含泪离去。
木兰随喜月回铺子,与她商议该如何谢宋常富,这事他出了不少力。
她原想拿钱出来,被喜月劝住。
送钱总显的太市侩,没人情味。
村里托人办事,多是送些鸡蛋、肉或是糕点之类的。
家里就是做糕的,送糕有些敷衍,木兰便说送肉。
她手头有些钱,只是没带出来,先借了喜月的,一道去肉摊买肉。
要的肉多,郑婆子脸上笑意极盛,赞两句木兰生的好颜色,又打听她的身份。
喜月随意敷衍是村里的姑娘,她也没再多问。
反神秘兮兮的说起李庆有:“不是我老婆子要故意多嘴,你郑伯都两回撞到他夜里从仙女湖回来。”
“又不是白日里要送豆腐,大晚上能有什么好事?被撞到心虚的躲着走,我看八成有事,你可得给你大姐提个醒。”
试探恳求
郑婆子说她是为大姐好,喜月是不信的。
若不是有她在中间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李婆子何致这般恼火?大姐何致受这些气?
不过对她的话倒没掉以轻心。
要木兰瞒着家里,她先去探探大姐口风。
虽没见过宋腊梅人,但同是这家的人,木兰是盼着她好的。
不禁忧心:“万一那婆子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喜月心里乱作一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吧,万一是误会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铺子近在眼前,两人便没再说起。
和欢儿说一声,喜月送木兰回村,一路上心事重重,若是姐夫真有情况,大姐也太惨了些。
想到这事的后果,心中异常沉重,忍不住啧声叹气。
木兰不擅长安慰人,干巴巴说了句万一是那婆子胡说呢?
真假话一问便知,喜月不相信郑婆子会空口挑拨。
无风不起浪,她既然敢说出来,必定是真的撞见了姐夫夜里从仙女湖回去。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为什么孤身半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