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dipper罕见的结巴起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你……为什么你要道歉?你没做错什么不是吗?」「……什么?」「我说,我是说,」他嗫嚅着,声音干涩,「你不需要道歉。我从没,我从没觉得你做错过什么。那是我……」「你有完没完?」stan一把拽起dipper——他动作很粗暴,说是粗鲁也不为过。他扯着年轻人的袖子,眉头抓成一团。「你在纠结什么?」「……stan叔公?」stanleypes十分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在纠结什么?」dipper舔舔干裂的嘴唇,硬皮划过舌苔带来细微刺痛。「我没……」stan发出很大一声嗤笑。「得了吧dipper,你以为你长大了换个样子就能糊弄你stan叔公了?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桥都多。」ford在那头大声补充:「是吃过的饭!」「你闭嘴!」stan咆哮回去,然后转身继续:「看看你的样子吧,dipper。」年轻恶魔一怔。stan从口袋里抽出条皱皱巴巴的手绢,虽然上面全是折痕,但布面意外的很干净。他用力抹了把dipper的脸。很用力。他听见老人凶巴巴地说:「摆出张快要哭泣的脸,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都是多大的人了。」stan骂骂咧咧。「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些女人一样软弱的毛病。」他顿了顿,连带擦脸的动作都停了一瞬。「不过,我还是得跟你道歉。」他说:「对不起。那个能量环打到你身上,疼吗?」刚刚二十出头的教授坐在地上,呆呆地注视他的叔公还有他的姐姐,眼神不断在二人间移动。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哆嗦着,颤抖着,胡乱地甩开stan的手。他跌跌撞撞往后退,拉开一道安全距离。dipper眼是弯的,眉却是下耷的。嘴角是上翘的,尾音却是颤动的。「我是恶魔。」abel说:「我知道。」「……我杀过人。不止一个。」stan说:「我知道。」老年人顿了顿,用轻快的语气说:「我还进过监狱呢,瞧,你们不是照样没嫌弃我。」「那不一样!」profesrpes音调陡然拉高,却又猛地疲软,好似烟花燃后的灰烬。他的声音苍白无力,「那不一样。」十指神经性抽搐着,他的声音是干涸之后露出沙石的河床,是未施松脂就划过弦的琴弓。「我,」他说,「我是为了杀人,才回来的。」他明明是为了救人才回来的,可手上沾满无辜者的血。blend、trigr、还有那整个车队……他们谁都不应该死,谁也本不需要死。可是他们成了他救人路上的阻碍——或许只是微小的阻碍,或许只挡路了一点点。他们却还是死了。dipper知道的,他心知肚明这是bill的阴谋,那家伙在把自己推离人类这条路。让他从身到心都异化成怪物。他本可以推拒的,可他没有。因为他要是拒绝了,ford叔公……ford叔公还怎么从外面回来?bill要是发现了他的真实想法,还会继续担任他的同谋吗?他赌不起,也不敢赌。所以他杀了blend,杀了trigr,杀了那些人。为了救他爱的人。利刃穿透时光人的时候,有血溅到他脸上。那个时候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个男孩一并和时光人死去。利刃穿透的不止是blend。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恶魔在意识深处发出冰冷的嘲弄。「你们不用道歉的。」alr说。「因为dipperpes早就死了。」死在那个十年后的、黑与白的重力泉。远处「环重力泉」号和蝾螈打的不可开交——准确的说是蝾螈单方面殴打。ford咆哮着叫他们把蝾螈拖死在这里。此处唯有沉默蔓延。时间静悄悄溜走,它绕着pes一家旋转。abel慢慢开口:「你要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什么?远处闪过火光,金属相交的声音回响。abel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她的话语声伴随刀剑和火焰,滚落至dipper耳旁。「dipper,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深吸口气,「我在虚假的幻境里,是不是见过你?」虚假的幻境?流星泡泡?dipper点头。「……」abel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然后你丢下了我?」你把自己的姐姐丢下了?「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当时情况下的最优解,你出来会遇见很多棘手的事,那些很危险……」「危险不危险难道是你替我来决定的吗!」abel打断她弟弟的话,胸膛激烈起伏,「你难道要让我的亲人朋友受苦,自己躲在角落里享受虚假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