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着他喝下两杯红酒不到半个小时,黎晗影就嘴里轻唤着施愿的小名,无视□□的效果,头朝着大床的另一侧一歪,昏睡得不省人事。
施愿的警告在这个夜晚成真。
她说听她的话不要做出多余的行为。
赵善萱没听,期待的美好初夜就变成了,她费劲把黎晗影放在床上扒掉衣服,然后开始发呆。
彻底喝醉的男人是不会有生理反应的。
这将多此一举的赵善萱衬托成了小丑,而他昏过去之前叫着的名字,又让赵善萱越想越崩溃。
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一对兄妹?
一个死命想挣脱束缚,一个哪怕不知道自己是谁,都还记得对方的名字。
赵善萱笑不出来,分明施愿和黎晗影什么都没干,却给了她的自尊心重重一击。
她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一动没动。
原本打算做不做,都在自己和黎晗影的身上制造点痕迹的念头荡然无存。
快到天亮时,她才将身上的礼服脱下,穿着内衣裤掀开被子,相隔很远僵硬躺在黎晗影旁边。
三个小时之后,黎晗影从睡梦中醒来。
药力和宿醉交织在一起,使他感觉到头痛欲裂。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酒店式样的房间里,扶着额头转过脸,看到了佯装睡醒的赵善萱。
……
与此同时,施愿也醒了过来。
对比另外房间里气氛凝滞的一对,实打实和黎向衡做了整晚的她,累得连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身边床铺凹陷,象征入眠的鼻息沉稳,暗示着柔软的大床上并非只有她一人。
施愿没有转头,脖颈还枕着黎向衡的手臂,零星的几个不连贯的画面在眼前回放。
她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不曾想到黎向衡抱着累晕了的她清洗完后没有离开。
施愿承认昨天勾引黎向衡是她一半被欲望驱使,一半想要报复他从前的冷脸横眉之下冲动做出的决定,但炮友做完各回各家是常态,反倒留下来抱在一起睡到天亮才显得奇怪。
正猜测着黎向衡留下来的用意,一股如同被蚂蚁啃咬的刺麻感自脚心侵袭。
一晚上没怎么换姿势导致的肢体僵硬来临得没有预兆。
施愿忍不住轻哼一声,脚掌抽了抽。
她的这点反应,很快弄醒了黎向衡。
房间内一时无人说话,施愿推己及人,认为理智彻底回归的黎向衡,回忆起自己和养妹上床的事实会感到尴尬,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大哥想说什么——”
这种最不该提及兄妹关系的时刻,她反而愿意叫大哥了。
“我会当成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