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一点,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和我谈过恋爱,不代表他就贬低了价值。”
赵善萱将施愿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可笑的是,她恍然大悟的,竟然是为何每一个和施愿在一起的男人都爱她爱得要死要活。
她太懂得每一个人的弱点。
就连明知前情有多么荒唐,赵善萱的理智还是前后左右地摇摆起来。
她喃喃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爱他的人,有那么多……你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这个圈子从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作为领头人要想尽办法打压别人,维持高贵的地位。”
“而屈居下流者又要拼命往上爬,确保自己不再充当被人欺辱、整治、取笑的角色。”
施愿将十指交叠,这一秒的她不再是那个狂妄而浅薄的大小姐。
她充分表达着自己对于赵善萱的理解,如同老气横秋的野心家那般说道,“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其他都太怕我了,过于畏惧我,就不可能将这件事做好。”
赵善萱咬紧嘴唇,保持着沉默。
直觉告诉她,施愿抛出的橄榄枝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暗恋黎晗影的情绪又在角落里弱弱地提醒着,这样的上位机会恐怕这辈子只会有一次。
最后,她听见自己像咬住了鱼钩的猎物一样询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施愿依旧是一副早知道会如此的表情:“我二哥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很负责任,只要让他犯下对不起我,又不得不对你负责的错误,我们就能够达成各自的目的。”
我们公开关系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黎晗影明确的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而处于现在进行时的梦境,内容是他和施愿的婚礼。
恢弘而华丽的教堂,嘹亮而悠扬的管弦乐曲。
施愿挽着他的手臂站在教堂门口,再穿过两侧空无一人的过道,步步朝着神像下的司铎走去。
黎晗影不清楚为什么身处国内,他同施愿的婚礼场景会是纯然的西式风格。
事实上,他并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
在走近司铎的过程中,黎晗影思考着原因。
许多画面在脑海中倒回,最终追溯到他患病的少年时代。
那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黎见煦将他送出了国,而国内的黎氏集团尚有一大堆事务牵绊着黎见煦,不得已,黎见煦在陪伴他适应了几天生活环境之后,又匆匆坐飞机赶回去。
黎晗影身边的管家佣工,皆是意大利语为母语的白色人种,他们沉默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只把黎晗影当成新的主顾,而对于他身后的家庭、背景、来历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