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酒瓶砸碎有玻璃渣子,萧诚背上的伤没碎片,也没划破皮。
伤势都深藏在血肉之下。
白露拧开小瓶子,往手里倒了点药酒,覆上萧诚后背,轻轻揉擦。
“你不是说没受伤吗,背后这是什么,你这个大骗子。”
萧诚回头:“我不是骗子,不骗露露,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谁告诉你小伤不是伤,后背有伤还背我,你嫌伤得不够重吗?”白露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泡水棉花,酸涩发胀。
萧诚感受到后背的力道越来越轻柔,轻声开口:“露露不重。”
“不重就可以不顾伤势,肆意妄为吗?”白露用力揉了一下。
萧诚闷哼一声:“露露轻点。”
“轻点没效果。”白露继续揉:“阿婆说要用力揉,把药酒揉开,挥发药性,揉到发热发烫,对伤势恢复才有效果。”
说着又用力揉了一下。
如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孩。
药酒在力道下挥发,伤口开始发热,发烫,她还用力揉。
萧诚抿唇:“露露疼。”
“我不疼。”白露纠正小孩的病句。
继续无情揉擦,让他不听话,受伤隐瞒,还非要自告奋勇背她。
看他长不长记性,下次还敢不敢。
持续挥发的药效,让萧诚后背如同陷入烈焰火海,灼烧般的痛。
他转身,抓住白露的手,认错态度很诚恳:“好了,我下次不会了。”
白露微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抽回手,把他推回去。
萧诚:“……”
灼痛再次袭击后背,完全把白露手上的温度覆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露露?”
“嗯……”
白露刚抬头,就被萧诚吻住,想问什么,没出口的话,全在唇边失音。
手中揉擦的动作,因他突然转身而停下,滑落,被他握住。
放在他无遮无挡的心口,感受从平稳跳动,到略微急促的心跳声。
后颈已被他另一手握住,没有丝毫可退空间,白露大脑一片空白。
萧诚的吻不是蜻蜓点水,而是一来就攻势很猛,仿佛在汲取索求什么。
等白露迟钝的大脑生出反应,脑子已成为一团浆糊,被吻得迷迷糊糊。
萧诚就在此时松了手。
深眸似有翻涌的火焰被压下去,看着白露,嗓音前所未有的低哑——
“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