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丽面红耳赤,暴跳如雷:“凭什么骂我泼妇八婆!”
白露锐利目光上下打量她:“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泼妇吗?”
“你!”
陈春丽扬手想给白露一巴掌,却刚抬起就被白露冷冽肃杀的目光逼停。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都无法接受的恶语,凭什么强加到别人身上,天天逼迫别人接受?”
如果没有白露先前那番强行置换,让人感同身受被恶言恶语辱骂的话,陈春丽此刻定会不屑一顾。
但亲身经历后,她不得不得承认,无缘无故被骂,心里的确不好受。
如果王浩真像白露说的那样对她,她更无法接受。
但这种看不惯就出口骂人,出手教训人的出气行为,早已在陈春丽脑海里形成惯性固有认知,她改不了。
也不想改:“结婚前,王浩自己说以后会对我好,什么都听我的。”
白露对于顽固不化,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已不想再多说。
“王浩要离婚,你提的过分要求他都同意,都听你话对你好了,那你接受这份好,拿了钱自己去逍遥快活不就行了,还缠着王浩做什么。”
陈春丽不敢置信瞪白露:“我儿子连周岁都没满,你就劝我们离婚?”
不眠之夜
白露神色淡淡:“是劝你离婚,还是实话实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必要给我戴高帽,到时候后悔又把锅甩我身上。
“王浩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对王浩如何,这份婚姻是你给他的坟墓,还是未来,你自己心知肚明,王浩失忆后为什么潜意识想离婚,你心里更清楚。”
白露与陈春丽拉开距离,脚步声沉得令人心惊胆颤。
陈春丽想说什么,反驳或是狡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
吵吵闹闹了许久的病房,终于恢复安静,靠在床头的病人,已从窗外收回目光,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逃避什么。
“想清楚了?”
萧诚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削苹果,锋利刀尖平稳有力,一条果皮削到底。
如他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
兄弟之间,不需要过多言语问候,该说的大家都懂。
不该说的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世间从无后悔药。
王浩看着萧诚握刀的手,目光发怔,似陷入没有尽头的遥远回忆。
直到,一贯如常的清冷目光来袭,他才瞬间收回,慌乱望向别处。
语气轻松回道:“想好了,醒来之后,那个女人就在我床边吵闹,真心不想和这种人熬一辈子,诚哥也知道,我最烦罗里吧嗦的人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正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