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
谢九霄想了想:“感觉还行。”
陆乘风原本还有些困,却又清醒了几分,谢九霄挨得太近了,这本身对陆乘风就是种无声的诱惑。
她也不急着睡了,伸手一抓,捏住几缕垂落的发尾,谢九霄的发质都比一般人好不知多少,也可以说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好的:“明日我要去一趟虎崖关,快的话三五天能回。”
谢九霄听她话里的意思,微微皱眉:“不带我吗?”
陆乘风说:“有危险。”
谢九霄在黑暗中精准捕捉到她的眼睛:“有危险就不能带我了?你不是在呢吗?”
陆乘风忍不住笑,故意逗他说:“想去?”
谢九霄答:“想去。”
黑暗里陆乘风眉梢微微一挑:“求我试试。”
谢九霄顿了顿,从善如流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吸着,咬着字音:“乘风——”
陆乘风轻轻呼吸着,眸色却深了。
谢九霄叫的每一声姐姐都是撒娇,而他唤的每一声乘风,里面都夹带着十二万分的柔情,像是来自阎西山的风,轻柔却不容忽视。
陆乘风感觉到了干涸,不过水源近在咫尺,她拽住人,随即被谢九霄一只手抱起坐到腿上,仰起头时什么也看不见,她以前很喜欢看谢九霄脸上的神情,那是窥视人心最快的办法,可现在她无需看也能猜到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呼吸是那么的重,比起陆乘风来更像是一个渴了许久的人,他在掠夺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有肃北,也没有军营与潜龙卫,没有尚且一团糟的四大营,陆乘风放纵着自己,谢九霄拥紧了她,恍惚间摸上她的耳垂,她还带着那一对一点红末的耳坠,被谢九霄解下来,不自觉用手揉搓着,直到它变得跟耳坠颜色一样,便分开她已经变得潮湿的发。
夜其实已经很深了,也很寂静,逼厌的热度上涨,像是一个巨大无形的蒸笼,逼迫人大汗淋漓。
谢九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将乘风这两个字反复的念着,每一个音都钻进陆乘风耳朵里,像是脊椎柱上的蚂蚁啃食一般令人难熬。
陆乘风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淋淋,闭眼缓着气。
虎崖
第二日天微亮,陆乘风带着谢九霄出了营地。
虎崖关卡里营地很远,策马快行需要三个时辰,虎崖关内有两处市集,那里居住着肃北与羗胡大战后居住的大部分百姓。
二人到市集时正近晌午,在小摊上随便对付过午饭,陆乘风拿着令牌找到了驻关的将领闫回。
闫回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去年二月左右新任的驻守将领,见着军营令牌立刻恭敬起来,主动带着人出发巡视关卡兵力驻守情况,这一巡视半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