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不是喜静之人,闭了半晌便睁眼看她:“都跟谁来的?”
陆乘风没说话。
谢九霄一时不确定:“你可别跟我说是薛逢……”
陆乘风轻声道:“跟我弟弟。”
谢九霄顿时一噎。
陆乘风说:“锦年当初也跟你今日这般高兴,也念了句诗,但见山长……”
“云山乱,晓山青。”
陆乘风睁眼,眼里有怅惘也有笑意:“他自小就不爱念书,调皮捣蛋的,母亲管不了他,我只能抽空给他写书信,嘱他好好念书,骗他说就算入军营也不能目不识丁。”
谢九霄怕她难过,不由握住她的手,陆乘风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做什么?简直有辱斯文。”
谢九霄噗嗤一笑,道:“光天化日又如何?这手我想何时牵就何时牵,我看谁敢嚼舌头。”
“舌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说你又能如何?”
“多管闲事,我拔了他的舌头。”
陆乘风挠着他的掌心:“二公子好大脾气,旁人说两句就要拔人舌头。”
谢九霄拿手掌长的树枝砸她,陆乘风作势道:“好啊你敢砸我——”
说着将人一拽,谢九霄怕压着人,一只手撑在她一侧,与她脸对着脸,陆乘风低声道:“敢砸我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谢九霄嘁了一声,说:“就砸你了,怎么的?有本事你把我丢出去。”
陆乘风眯起眼:“你当我不敢?”
谢九霄可不怕她这套:“你丢啊,丢了出去,你就是谋杀亲夫。”
陆乘风忍不住笑,说:“真不害臊。”
谢九霄盯着她:“哦?我不害臊?是我吗?”
陆乘风答得坦荡:“自然是你。”
“你敢不敢把你的手拿开?”
陆乘风从善如流:“不行。”
她的手按在谢九霄左侧腰腹,不轻不重,像是把玩着一个物件一样漫不经心,又隐约带着某种乐趣,谢九霄任她弄了一会,见她举动越来越放肆,青天白日的就想够着手去阻止:“你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