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无垠的星空中,江神意脚下踩着“创生之柱”光晕,身体不断向外扩散能量涟漪,一道接着一道,似是在向宇宙某处传递信号。江神意的目光盯着星空某处,张开嘴巴,发出低频的声波:“【第一帝王】非彻达穆斯”“【支柱】基利弗列”“【生命女神】赫罗”“【死亡与维度】阿洛夫斯”江神意以低频的音波喊出众神的“真名”,层层递进,传入宇宙,扩散到无穷尽的远方。他想以诵念“真神”真名的方式,引动众神的神光,从而找到那些“真神”的位置。结果,失败了。就在这时,他感觉脚下的“创生之柱”受到了冲击,而这种冲击的来源正是这个世界的意志,昏黄色的光晕在波动,但没有溃散,很显然,世界意志无法击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意志,“创生之柱”。江神意的目光从星空深处收回,低头看着如同水波纹一般荡漾的昏黄色光晕,低低的冷笑了一声,随即,收敛“创生之柱”光晕。无法寻找“真神”位置,还受到了“世界意志”的冲击,江神意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有所作为了,索性,放松身体,收敛灵力与身体,身体向后仰倒,坠入虚空中。京都,韩望舒家里。韩望舒、范维捷、江洋三人在反复研究【断心节竹】的材料构成后,开始拆分每两种材料之间的灵子变化,再根据灵子变化分析药性释放到什么程度,会出现什么效果,需要用什么材料来稀释药性。研究破解某种【药剂】的新药剂时,这种拆分药剂材料,是最基础的一环,这需要药剂师有极强,极细微的灵感,能够感受最轻微的灵子变化。范维捷摇着试管,试管中有两种药剂粉末的混合,静置之后,他感受了一会儿,然后,颓丧的摇了摇头,他只能大概感受到这两种材料的灵子变化,就像两种不同颜色相融的泡沫,他能明显感受到泡沫相融了,但却感受不到两种颜色融合后,产生的新颜色。这并不是他的错,是天赋的限制。江洋在分析的两种材料之后,用笔记本写了下来,然后,再按照这种灵子变化,去寻找可以将融合之后,产生全新颜色泡沫,重新拆分成融合之前双色泡沫的药剂材料,这还只是两种材料,接下来要三种材料融合,四种材料融合药剂所需材料越多,所构成的组合就越多,他们要一组一组的试验,再一组一组的破解,整个药剂材料组合都试验完之后,再回过头来实验那些破解材料是否能够相融,反过来推导一遍,但凡有一种材料不合适,就要把所有破解组合推翻,去寻找新的代替材料,从头开始试验。即便是这种最简单的傻瓜式研制方式,都要一两代人倾尽心血。就像虎牙子的【重生】药剂,从他师爷开始出具概念,经过几十年时间开了头,然后,他师傅虞随舟大师用了一辈子来完善药剂材料,就这还是在有了主材料“佩斯里的肉块”的前提下,都用了两代人,将近一百年的时间。其他从零开始的药剂研制难度,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几天,范维捷开始收集江洋和韩望舒所需要的药剂,他们二人几乎是24小时不停的试验药剂材料组合,光是【断心节竹】药剂,就做出了上百份,其他浪费的药剂材料更是达到了令范维捷心痛的地步。他也是药剂师,当然知道药剂学费钱,但在见识到江洋和韩望舒的消耗之后,又刷新了他对药剂学的认识,每天在拍卖行上买药剂材料都是以千万计算,并且,绝大部分都是浪费的耗材。第八天的时候,江洋和韩望舒都有些扛不住了,不眠不休的试验药剂材料组合,让他们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做好记录之后,暂时休息。韩望舒拿起工作台最上层的那一份记录表,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几天不眠不休总算没有白费,起码新药剂的头开了。”对面工作台上趴着的江洋也兴奋的咧嘴笑了起来,双手撑在工作台上,强行坐直身体,右眼布满血丝,开玩笑道:“破解【断心节竹】的新药剂,要买多少钱才能捞回本儿?”范维捷坐在东西两个工作在中间的空地上,在他周围除了满地草稿纸,就是各种装着废材料的瓶瓶罐罐,他佝偻着身体,面无血色,眼底乌青,目光呆滞,双眼满是红血丝,听到江洋的话,有气无力的接话道:“不能随便卖,买药剂的人,除了给钱之外,还得磕十个响头才行,不然都对不起咱们这副行尸走肉的鬼样子。”江洋和韩望舒看向他,想笑又笑不出来,江洋失去了所有力气,趴在了工作台上,韩望舒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然后,慢慢合上了眼。韩望舒和范维捷就这样呼呼大睡,江洋继续强撑精神,继续试验材料组合,直到第二天下午,范维捷被饿醒,用手点了外卖,等了大概40分钟后,他像一只大树懒,趴着出门拿外卖,把外卖小哥吓得发出了少女尖锐爆鸣声。除了江洋之外,范维捷和韩望舒都饿坏了,来到餐桌,韩望舒也不管那么多了,胳膊在桌子上横扫,把桌子上的草稿纸和瓶瓶罐罐全都扫飞,落在地上,打开外卖包装,和范维捷开始吃饭。江洋看着这个状态的韩望舒,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师叔祖,才算是真正的活着,而不是被整个药剂界尊敬,平时哪怕一个眼神都要端着的老祖宗人物。江洋给他们倒了水,也来到餐桌前,吃了起来,吃完饭后,三人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晚上,就在江洋思考怎么按照现有的基础,继续试验药剂材料组合的时候,手机蹦出一条消息。小白:“江洋,南极7000米下生态圈,可能要诞生新的意志体了。”:()奇诡世界:左手卖药,右手超电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