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要跟她分家产的。
父母偏心她,她处处欺负妹妹,宣示着她在家里的主权和地位。
她心里全都是利益的得失,看苏婉柔出丑,看苏婉柔丢脸,她心底便大为畅快!甚至在苏婉柔十五岁那年,设计要毁了苏婉柔的清白,要让苏婉柔在母亲的生日宴上与人苟且。
一切都是报应吧!
她被苏婉柔害成这样,又何尝不是自食恶果
……
在这样那样的回忆中。
苏婉妍不断忏悔着。
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低谷至暗,她忽而想明白了许多事。
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父母的偏心,导致她们姐妹的关系从小就不好。她是做姐姐的,但她却没有做到一个姐姐该做的。开局不好,她可以怨天尤人。可今时今日的结局,是她自己作的,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怨不得旁人!
一小时后。
唐清念总算将蛊虫从苏婉妍口腔中引了出来。
吐出那只蛊虫。
身体的疼痛戛然而止。
苏婉妍放声大哭!
她终于再也不用被蛊虫控制,再也不用做那些恶心的,她不愿做的事。
唐清念收好蛊虫。
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女生而言,都是痛苦的,难以启齿的。
她等苏婉妍哭够了,给苏婉妍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苏婉柔不久后,便会接受法律的制裁。你体内除了这只蛊虫之外,没有其他玄门术法所致的伤。你如果想在这里修养,就住上几天。你若是想回家,随时可以离开。我不太会安慰人,日子总要过下去,你坚强些,往前看。”
人在脆弱的时候被人关心,心底就会被触动。
苏婉妍猛地扑进唐清念怀里,抱着唐清念,崩溃地又哭了几分钟:这都是报应,是报应。我认了,我不怪她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我和她,都有做错很多事。我只代表我个人不追究她的责任,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法律吧。唐小姐,谢谢你,谢谢。”
唐清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太适应这样的搂抱,尴尬得背脊僵硬:苏小姐,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不用道谢。如果你想到什么对我们有用的线索,希望你能联系我,告诉我。同为女性,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再有女生被害,对吧”
苏婉妍吸了吸鼻子:我……我也不知道是如何中招的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给我下蛊,莫名其妙就被人绑架。要不是蛊虫发作,我都不知道我中了蛊。我只知道苏婉柔身边有一个男人,苏婉柔叫他白先生。大概四十岁左右,模样……很普通,大众脸,放在人堆里丝毫不起眼那种。就是那个白先生带人绑架了我,下蛊的人如果不是他,跟他也应该脱不了干系。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希望能帮到你们。”
对我反而是一种解脱
白先生
苏婉柔也提到过白先生。
她交给徐怀仁顶包的那只鬼将,就是白先生给她的。
唐清念抿了抿唇: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耽误你一些时间。希望你能尽量描述白先生的容貌特征,我让处里画肖像的同事配合你,尽量能画出他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