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全是讥讽嘲笑与谩骂。
她崩溃地哭着。
最后还是老板怕影响店里生意,把她拉到休息室,劝了几句。
她借坡下驴,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
唐清念连扇了她四个耳光。
到医院时,两边的脸高高肿起。
口腔撕裂。
牙龈出血。
活像个猪头!
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她没敢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在三环边上的一处小公寓。
越想越气不过!
她定要唐清念付出代价。
傍晚时分,她就打电话约了那人。那人今天刚好有个酒会要参加,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一点才结束。苏婉柔脸上还没消肿,可为了打击报复唐清念,她还是顶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大半夜出门了。
见面的地方,在那人的一处小复式。
那人刚从酒会回来,身上套着浅粉色的羽绒服。进屋换鞋,脱掉羽绒服后,露出一条香槟色的修身鱼尾裙。二十三四的年纪,化着淡淡的妆容便已足够绝色。五官柔和漂亮,说话不疾不徐。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柔,又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清冷傲气。如菊淡雅,似水温和。
苏婉柔同样换了拖鞋,跟着那人进了屋。
许是喝了酒不太舒服,那人兀自倒了杯温水,喝了半杯,这才开了口:这么晚了,苏二小姐为何非要见我不可你我之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交情。”
苏婉柔没急着答话。
而是摘掉头上的帽子,脸上的口罩。
露出那张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脸。
那人险些被水呛到:你这脸……”
想起下午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事,苏婉柔双眼通红。医生再三叮嘱,让她一定管控好情绪,尽量不要哭,眼泪会加重伤势。并且韩老夫人的寿宴就在两天后,她还要去参加寿宴。否则她是真要忍不住掉眼泪的冲动,她猛地吸了下鼻子:被人打的。”
那人疑惑地皱眉:在京城还有人敢打你的脸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苏婉柔看向她:二爷的女人,仗着二爷撑腰,当众打了我。二爷护着她,我又能如何”
你说什么”那人脸上的温柔镇定险些没绷住,温和的声音也变得冷厉了几分:二爷的女人二爷什么时候有……”
我有必要骗你吗”苏婉柔自嘲地苦笑了一声:我爱他不比你少,你以为我愿意看他身边有女人说来也真是巧了,二爷的女朋友你不仅认识,还应该很熟。你我这样的出身,爱慕他这么多年,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们一眼,却偏偏喜欢上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那野丫头今天敢打我的脸,他日若真有命嫁进谢家,在这京城之内,她怕是谁也不会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