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提议道:时间不早,回去做饭有点晚,要不在这边吃了再走”
唐清念自知厨艺不好,人家教了这么久,总不能再让他回家做饭,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在云顶华庭吃晚饭。
管家赵叔还是第一次见二爷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这把岁数,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爷定是看上这小姑娘了,老太太这两年频频催婚,偏生二爷怎么都催不动。果然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云顶华庭总算要有女主人了。赵叔看唐清念的眼神简直能发光,笑眯眯的。恨不能两人立刻结婚,生个胖娃娃才好。
能在云顶华庭做事的都是人精。
谁还看不出来二爷那点心思。
唐清念必定是将来的二夫人。
一个个对唐清念恭敬又热情。
唐清念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颇为热切,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吃过晚饭天色彻底黑透了。
谢深开车载着唐清念回天鹅湾,开的还是那台十一万的练手车。
半道上。
唐清念接到柯凡的电话。
这么晚还要出去。
谢深脸色不太好。
可转念想想,他的念念就是干这行的,他一个没名没份的追求者,有什么资格干预她的事业
同居的第一个晚上,谢深亲自把唐清念送去上清阁,并且是先回天鹅湾接上黑豆,然后送去上清阁,随即孤零零地回了天鹅湾。
她不在。
整栋洋楼冷冷清清。
就连黑豆都能陪着她出去,他却不能。
洗过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谢深下楼坐在客厅里等唐清念。
客卧的房间比主卧小一些。
谢深习惯每天早起抄经,可客房里没有配书桌。他只好把季阳送来的经书,笔墨纸砚都暂时安置在客厅里。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便干脆在砚台里倒了墨汁,提笔抄经。
窗外是一弯皎洁的月牙。
清冷的光辉从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浅浅的霜色。
因为要抄经,谢深特意上楼换了身衣服。
穿睡衣抄经是大忌。
黑色的对襟上衣,同色长裤,手边放着一串玛瑙佛珠。
手指清隽。
字迹工整。
坐姿正派。
神色清疏。
有种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与超然。
……
晃眼。
已逼近午夜。
谢深放下毛笔,收起经书和抄好的经文,给唐清念发了条微信:【大概几点回来】
对面秒回:【在路上,马上到家了,你怎么还没睡】
谢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