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子眼神空洞,“不爱了。”
她好像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
“母亲,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她站起身。
禅院明知子恋恋不舍地拉住她的手,“白绘子,等风头过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好吗?”
“会的,母亲。”白绘子承诺着。
手指轻抚上门把时,白绘子又回头问她,“母亲,这件红色的毛衣是给我织的吗?”
本来以为是给她新的孩子织的,但刚才仔细看是成年人的尺寸。
“嗯。”禅院明知子在灯光下的笑意温暖又慈爱,“要冬天了,正好给你织件毛衣。”
“不了吧。”白绘子轻轻拒绝她,“还是织件小孩子的衣服吧。我可能要好几年都回不来呢,等我回来了,母亲再给我织件新的吧。”
“好,到时候你来找我,我织件新的。”禅院明知子笑着点头。
白绘子的身影消失了。
屋子里的女人再也忍不住,抱着手里的毛衣号啕大哭。
被眼泪浸湿的毛衣里传来她痛苦悲伤的呜咽声。
她的女儿,分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去参加战斗了,到这来和她做最后的告别。
一出了境,眼前便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夏油杰站在烈火前,冲她张开怀抱,“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绘子走上前,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禅院直哉解决了吗?”他轻声问。
“嗯。”
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作响,把整个夜烧得通明。
咒术高专,后山。
哗-----
滚热的血洒在簇然的新雪上,纯洁无瑕的雪化作泥泞血污。
乙骨握着剑站在入口处,剑尖滴落几滴鲜红的血。
飘飘摇摇的雪花纷然而落,地上的雪越积越厚。
空旷的寂静里,来人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脚步轻快地走来,脚下厚厚的雪嘎吱嘎吱发出响声。
好像没有看到乙骨满身冰冷,杀气四溢的样子,来人笑着和他打招呼。
“嗨,乙骨,好久不见。”
乙骨身上的战栗杀意一瞬间敛去,他迫不及待地收起剑,又变回了柔软好欺负的样子。
“白绘子。”他有些犹豫地喊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神里还带着眷恋。
“怎么了?就算站在敌对的阵营,也可以先叙叙旧吧。”
“还是乙骨想直接和我动手?”
白绘子笑着走到他面前,晶莹的雪花落在她肩头。
她穿了一身纯黑和服,白的雪,黑的衣,有种寂然的素美感。
“没有!”乙骨连忙解释,“我不会和你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