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人的生命会被如此轻易夺走啊。
如此短暂,而又灿烂。
就像是烟花一样。
“要回家才行。”她怔怔的说道,不知道在和谁说着。
“再不回去妈妈就要发现了……”
她拖着如铅一般沉重的身体,走到了家门外。
往日里黑寂的家,今天却照亮了每一扇窗户,包括她的房间,都异常的明亮。
藤原千夏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她没有直接瞬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地走向大门。
防盗的铁门半掩着,仿佛是特意为了她提前打开的。
“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呢。”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鲜少会来迎接她的母亲。
“欢迎回家,千夏。”
甜腻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啊,原来是我,把你害死了啊,羽奈日。
或许从那天开始,“我”——
藤原千夏就已经葬身于火海了。
对母亲的“爱”,也和好友的生命一样,化为灰烬了。
帷幕之外(三)(上)
具体是哪一天打的耳洞,藤原千夏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疼。”
安全别针刺穿她的耳垂。
不熟练的手法,完全不到位地处理,不出意外第二天就会化脓的吧。
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些事。
她看了一眼扔在脚边的书,果然如书上所说,□□上的疼痛可以一定程度上麻痹精神。
但好像也只有一瞬间的。
她淡然地将沾血的安全别针攥在手里,再次对准耳垂,垂直地刺了下去。
熟能生巧,第二次和第三次打洞顺利了许多,疼痛感也减弱了很多。
——是有耐药性了吗?
藤原千夏捏了捏刚被刺穿的耳垂,血液从伤口处被挤出,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滑进指缝,然后滴落到了榻榻米上。
血液粘稠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于是她用纸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手指,就将粘上血迹的纸巾和安全别针扔到了一边。
藤原千夏走在镜子前,静静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黑色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间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认真打理过,所以头发看上去又厚又重,就好像是人偶头上缝上的假发一般。
耳垂上的鲜红的耳洞孔,因为她的半途而废,导致现在一边一个一边两个,看上去极其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