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傅……傅先生,”保安咽了咽口水,“她不肯走,也不躲雪,您也交代过随她,所以我我,我们就……就没有管她了。”
“抬进保安岗亭里。”傅寒君说,“吹会儿暖气,就没事了。”
临走前,他才吝啬的将目光投向向舒意:“贱命罢了。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你可没这么容易死。”
向舒意的眼睛,缓缓的眨了眨。
她的睫毛上都是白色的雪花,已经冻住了。
她还是有意识的,清醒的。
只是浑身僵硬,冷到麻木,动弹不得了。
“并且,”傅寒君又说道,“你要是冻出毛病来,我也会救活你。”
向舒意的眼珠转了转,看向傅寒君。
在漫天的银白世界里,他穿着黑色长款的羽绒服,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清冷。
冷到极致,没有温度和暖意。
这是她爱着的男人啊,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男人啊,哪怕到现在,看一眼,就一眼,向舒意还是无法抑制住心里汹涌的情感。
可惜,傅寒君从未属于过她。
他刚刚说,他会救她吗?
为什么?
他对她……又没有任何感情。
“不要想多了。”傅寒君转身,“我救活你,只是因为,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好好的开始折磨你,让你遭受惩罚和报应,你怎么能就这么的痛快死掉?”
向舒意笑了。
不过,她的笑意,无人在意。
保安们七手八脚的,像是抬麻袋似的,将她整个人拖进了保安岗亭里。
里面温暖如春,二十多度。
向舒意的脸瞬间红了,感觉到一阵刺痛。
而这时,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的向父,麻溜的窜了出来。
他可要躲着雪,不能在寒风大雪中站立一夜。
不然他这把老骨头,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舒意?舒意?”向父连连喊道,“你怎么样?还活着吗?能说话吗?”
“……活,着。”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
向父的眼里,闪过一抹惋惜。
要是向舒意就这么冻死了,那么事情也能就这么解决了。
随着她的死,尘埃落定,再也殃及不到向家。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