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无声啜泣,泪水浸湿他胸前的衣料。相比歇斯底里,无声的沉默往往更具杀伤力。无声胜有声,仿佛像一把冰冷的刀,悄无声息地一下下狠狠划过萧承的心脏。他的心都要碎了。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哭累了,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萧承的手臂已经麻了,根本忘了自己还有伤。伤口的疼不及心里,他咬着牙,缓缓挪动了下身体。轻微的晃动使女人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睡梦中都很不安稳。下一秒,将人小心的抱起,放到床上。轻轻为她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脆弱无助。这一刻,看着女人哭的红肿的双眼,好似又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任他欺负的女孩子。萧承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当年楚荷竟认为他是绑架案的主谋。或许回国后那晚他没有遇见她,没有要了她,或许这段失去的记忆这辈子都不会被唤醒。也不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更不会让她再承受一次痛苦。他苦笑一声,抬手拂了把脸,从没有过的懊恼。他该怎么弥补过去所有的遗憾与过错,他又该怎么去爱她才能抵消她心中的自责与内疚。萧承起身,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放在她的小腹,感受着那颗正在孕育着,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种子。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使他眼底又涌起一阵酸涩。小心掖好被角,在女人额头印下一吻。萧承走到阳台,瞬间觉得冬天真的来了。小雨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像是刀般锋利,如同他的心冷的刺骨煎熬。打火机开开合合,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对烟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瘾,心情跌宕时或者思考问题时才会抽,还从未因为无助。连续抽了好几根,越抽嘴里越发苦涩。直到最后一根烟抽完,烟盒空了,眼眶也有些泛红。乔家公馆,书房里。乔亦肆刚刚挂断萧承的电话。他将身体后靠在真皮转椅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扶手,深思熟虑过后,亲自给下面的人打了电话,交代萧承安排给他的事。挂了电话而后转头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乔菲。“你怎么还不走?”话落,没听到乔菲应声,乔亦肆摇了摇头,翻看手里文件。头也没抬的继续问:“说吧,这次是要钱,还是要人?”听到乔亦肆的问话,乔菲立马来了精神,身体伏在桌子上。“哥,刚刚是不是萧承给你打的电话?”乔亦肆可太了解他这个妹妹了,听的出乔菲话里那抹兴奋的意味。越是萧承这种难搞的,越吊她胃口,想方设法也会弄到手。他头也没抬,只是半掀起眼皮,挑眉看着乔菲,口吻略有不悦。“你平时怎么玩我不管,但是萧承,可不是你花钱就能玩的那些男人,我劝你趁早把你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收一收,别打他的主意。”:()当联姻对象是我的死对头,我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