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桑雪莹量好了三围数据,定好了礼服布料后,一起回到裴家。桑雪莹又开始猜测江芷蕾会什么时候对我出手。她一脸笃定地说道:“以她那种性格,订婚宴之前一定会动手。”我却凭着直觉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她对我的仇恨,应该会等到订婚宴当天。”“她更有可能让我出丑,毁了我的名声,然后借机阻止这场婚事。”就在我们两人揣测着她可能会用什么手段时,我突然又接到了傅斯年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傅斯年”三个字。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芊芊,今晚有时间吗?”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但又带着一丝我听不出的情绪。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答道:“有啊,怎么了?”电话那头,他似乎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常见的犹豫:“那我能去裴家找你吗?”“你要来裴家找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是你奶奶那边有什么事吗?”“不,”他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调侃,“难道除了奶奶,就不能是我想见你吗?”他这句话让我微微一愣,心中顿时生出些许疑惑。他为什么突然想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还是……想到这里,我心头一紧,但很快压下了纷乱的思绪,淡淡答道。“可以啊,那你过来吧。”挂了电话后,我才发现桑雪莹正抱着双臂,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语气不怀好意。“傅斯年特意打电话约你,这可不简单啊!我敢打赌,他一定是对你有意思。”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他来找我,肯定是公事。”“公事?”桑雪莹斜睨着我,压低声音凑过来。“我才不信。他要是找你谈公事,直接在电话里说清楚不就行了,还特意跑一趟?”不一会儿,周特助开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裴家大门前。傅斯年摇下车窗,斜倚在窗边,姿态慵懒又从容。他的白衬衫袖口微卷,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配上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我站在门口,目光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一瞬。我坐进去后,刚想伸手去拉安全带,却见他忽然俯身靠了过来。他动作流畅地替我拉过安全带,轻轻扣好。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他身上的檀木香气清新淡雅,瞬间萦绕在我鼻端。这气息干净又好闻,像是某种低调而昂贵的香水。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心中却不免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我努力镇定下来,主动开口问:“傅斯年,你找我是要去哪里?”他淡淡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一路上,我都有些坐立不安。他不再多说什么,我也不好追问,只能默默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车子一路盘山而上,最终停在了一家山顶的露天餐厅。这家餐厅的装修优雅而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大厨据说是特意从国外请来的米其林主厨,所有菜肴在我们落座后便被一一端了上来。旁边还有钢琴师和小提琴师现场演奏,气氛浪漫又暧昧。然而,这样精心布置的场地,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推着傅斯年的轮椅进场后。环顾四周,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吃顿饭?但也没必要清场吧?”傅斯年轻咳两声,神色自然地说道:“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他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以前的他似乎从没表现出这样的习惯。尽管心中存疑,我还是没有拆穿他。他夹起一块龙虾肉放到我的盘子里,我下意识地拒绝道:“我不吃海鲜。”傅斯年却不以为意,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从没听说过你不能吃海鲜。难道,裴小姐对海鲜过敏?”他说这话时,特意咬重了“裴小姐”三个字。那一瞬间,我如遭雷击。对海鲜过敏的人,是曾经的陆倩倩,而如今的“裴小姐”,并没有这样的忌口。我的呼吸微微一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态,心中却早已波澜四起。我现在的身体是裴芊芊的,而她对海鲜并不过敏。所以,傅斯年约我吃饭,还特意给我夹了一块海鲜,是随意为之,还是别有深意?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我心头发凉,生怕露出破绽,低头轻轻咳了一声,随口搪塞道。“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医生说最好少吃这些发物。”傅斯年似乎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可那双幽深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什么看透一切的东西,让我越发不安。就在气氛有些凝滞时,旁边的两位演奏家,开始拉奏一曲悠扬舒缓的小提琴协奏曲。旋律轻柔动人,傅斯年微微侧头,视线从琴弓上掠过,突然开口问道。“裴小姐,不知道你是否:()一尸三命后,全家哭晕在我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