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泽皱着眉,眼神中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疑惑。“芊芊,你确定想要来陆家参加这场法事吗?”我点了点头,目光坦然,声音平静。“陆家和乔家都是我的深度合作,我理应去送走陆先生最后一程。”乔云泽显得有些惊讶,他的眉毛微微上扬。“我还以为雨柔之前冒犯过你,你应该不会来的。”我大方一笑,“陆雨柔是陆雨柔,我并不会将她的过错迁怒到其他人身上。”他点头表示赞同,“那当然可以。”当陆雨柔得知我要去陆家参加法事时,她的神色震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裴芊芊也要来?她来干什么?”乔云泽不满地皱起眉头,觉得陆雨柔的表现愈发不可理解。“裴芊芊是我们两家的合作客户,她好心前来探望,你能不能不要再针对她?”“在葬礼上你已经无礼了,如今我们两家陷入困境,只有裴芊芊还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她对我们来说是救命稻草,她想来,难道我还能拒绝她不成?”陆星玮也点头附和:“雨柔,你别再闹了,与裴芊芊交好对我们只有好处。”“或许以后,我们两家能借着她的力量,再重回巅峰。”然而,陆雨柔心中的疑虑却愈发加深。当她得知陆志康去世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时,便对我产生过极大的怀疑。而且一般正常人都不会主动提出去别人家参加法事,而我偏偏主动提出。但无论陆星玮还是乔云泽,都坚定不移地支持我参加法事,她也无可奈何。等到陆志康头七,举行法事时,我也如约而至。然而看见主持法事的僧人时,我的瞳孔猛然一缩。正是之前,陆雨柔邀请到爷爷房间中,设下禁制的那位僧人。回想起他曾让我无法靠近爷爷,导致爷爷最终被陆雨柔下药而死。愤怒在我心中涌动,我紧握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指甲还是深深嵌入掌心。我立刻用手机发短信告诉小米,让她找几个人,在法事结束后将那僧人控制起来。一想到这个人,之前是罗德凯和陆雨柔的共同联系人。我或许能在他身上,找到陆雨柔当初害死我的证据,心中便激动不已。如果能有确凿的证据,坐实陆雨柔的罪名,那我便能为自己成功复仇。法事正式开始前,那江迎秋一脸悲痛地对着僧人说道。“大师,请你帮帮我们,看看陆家是否真的被邪祟缠身,要不然怎么接二连三有人离世?”那僧人本就与陆雨柔一伙,听到江盈秋的请求,便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他故作神秘地在家中扫视了一圈,随后拿出一张符纸,摆出几种姿势,开口道。“经过我的探查,陆家确实有邪祟存在,这也是导致你们频繁离世的原因。”听到这番话,江盈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慌失措地抓住那僧人的袍子,急切问道。“大师,是不是我那个惨死的女儿陆倩倩回来找我们索命了?”“她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去救她,怀恨在心,所以想要害死我们所有人?”我听到她这句话,心中愤怒的火焰再次燃起。他们当初在我葬礼上的忏悔都是那样肤浅,在我刚死时,他们会忏悔、后悔、怀念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情感终将淡化,最终化为对我的恐惧。主持法事的僧人面带安抚之色,轻声说道。“施主不必害怕,既然我接下了你们的法事,自然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您女儿去世时,身上的戾气太重,对你们充满怨恨,所以她化作厉鬼,天天围绕在你们身边。”这一幕让陆星伟感到愤怒,他忍不住质问。“陆倩倩怎么死了,还这么作妖?我们不是已经和她道过歉了吗?”“为什么她还不能放过我们,偏要化作厉鬼缠着我们?我们可是她的亲人!”陆雨柔随口附和道:“或许姐姐有未了的心愿。”“不过,既然请了大师,相信他一定能帮我们超度她。”江盈秋仍有些不安,低声询问陆雨柔:“雨柔,你觉得这真的有用吗?”陆雨柔坚定地点头,替僧人作证:“自然,师父是白云寺的高僧,肯定没有问题。”那僧人点点头,“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需进行一场法事,送她超度即可。”江盈秋松了口气,急忙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僧人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您是她的亲生母亲,你们之间有着天然的血脉联系。”“我们需要借助您的指尖血进行阴阳两届的沟通,劝解她离开。”江盈秋听后,心中一宽,立刻说道:“那就请大师来用我的指尖血吧。”僧人用小针轻轻刺破她的指尖,鲜血滴落在他手中的金刚铃上。随后,他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庄重。,!而我在看到金刚铃时,心中便暗道一句不妙。之前这法器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等下不会又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吧。正当我思索时,僧人继续念咒,摇动手中的铃铛。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脚下的步伐也有些摇晃。乔云泽见状,立刻关切地上前扶住我,问道:“你没事吧?”他的关心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陆雨柔听到乔云泽叫我“芊芊”,脸色瞬间不快,低声暗骂。“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乔云泽关系这么亲近了?”而主持法事的僧人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走上前询问。“施主是不是因听到铃声感到不适?”我连忙摇头,心中不敢承认,随口编造。“我只是昨天熬夜,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低血糖。”听到我提到低血糖,乔云泽露出担忧,语气关心地说道。“既然你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心意到了就好。”我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心中暗自担心,生怕僧人识破我重生的身份。乔云泽本想送我,但我生怕被他发现异常,便婉拒了。然而,主持法事的僧人心中却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法事期间,僧人与陆雨柔低声说:“我有话要和你说,等一下结束了去后面的车上见我。”陆雨柔眉头紧皱,虽然不解这人找她有什么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法事结束后,江盈秋因此感到些许安慰,祈祷着陆家此后的生活能够恢复平静,一切如常。然而,陆雨柔却悄悄溜了出来,径直向她与那僧人约定的地点走去。可当她到达时,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忍不住皱眉自语。“奇怪,不是约好见面的吗?人去哪里了?”她并不知道,此刻那僧人,一出陆家的大门,就被小米带来的帮手控制住带走了。而我强撑着身体,从陆家离开后,感到一阵眩晕,几乎是跌倒在车里。小米担忧地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我强撑着最后的意识,和她交代道,“送我去医院,越快越好!”随后便昏厥过去。小米见状,连忙将我送往医院。巧合的是,正好与傅斯年此时,正在同一家医院里,进行腿部的定期检查。周特助在一旁关切地询问医生:“您确定我们傅总的腿,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医生查看了ct片,点头答道。“他的腿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明显好转,相信不久就可以恢复正常活动了。”傅斯年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叮嘱医生。“关于我腿康复的事,暂时不要透露给其他人,我自有打算。”医生点头应允,随后将所有相关资料进行了删除和销毁。周特助推着傅斯年走出医院时,仍在一旁絮叨。“傅总,这下可太好了,你的腿终于要彻底好了。”“不过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公布这个消息?傅景焕那边可天天拿着您的腿做文章。”傅斯年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既然他们爱蹦,就让他们蹦几下。”“等到傅氏集团周年庆典的时候,一切落定后,他们自然就不会再作妖了。”就在周特助将傅斯年推出医院时,竟恰好与躺在病床上的我擦肩而过。当我经过傅斯年身边时,他猛然回头,看到了被急救车抬着的我,心中一紧。周特助也认出了我,惊呼道:“这不是裴小姐吗?她怎么了?”很快,我被送入病房,小米在门外焦虑地走来走去。傅斯年见到小米,立刻询问:“裴小姐这是怎么了?”小米急忙回答:“大小姐她去了一趟陆家,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倒了。”傅斯年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去了一趟陆家,就突然晕倒了?”小米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她出来时脸色很差,上了车后就直接晕过去了。”此时,周特助插嘴道:“难道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又发作了?这可麻烦了。”傅斯年一想到有可能是之前那场车祸的后遗症,心中有些自责。经过一番诊断,医生走出病房,冷声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傅斯年推动轮椅上前,沉声说道:“我是,我是她的未婚夫,请问她到底怎么了?”:()一尸三命后,全家哭晕在我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