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谢吟闭口不谈的事情,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与你一见如故,心里莫名便想亲近,所以也不必与我见外。”谢淮君厚着脸皮说,“我能与思榭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是不是该喝一杯?”沈思榭差点绷不住脸笑出来。“淮……淮君……”沈思榭也想有所回应,不过看着师父的脸,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厚着脸皮说话,卡了半晌,还是直接喝酒。刚喝上一杯,沈思榭的脸上便泛起粉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窘还是因为上头。谢淮君听思羽说沈思榭是个三杯倒,自然便在心中当他是上头,酒杯拿到嘴中抿了大半杯便放到桌上,又接着倒满。沈思榭望着谢淮君倒酒的手,眼神有些飘。有戏,谢淮君在心中暗笑。他伸出手装作要去拉沈思榭本来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的样子。沈思榭的手白皙滑腻,骨节分明,手背上略微有一层薄薄的肉,握起来十分舒服。谢淮君见面前的人没什么反应,便直接把手附在沈思榭的右手上,沈思榭没有躲,他便放心大胆的用拇指轻轻的揉了一下沈思榭的虎口。之后还嫌不够,把人家的整只手都摸了又摸。在此期间沈思榭一直愣愣的望着谢淮君的脸,反应过来之后羞得满脸通红,但是也没有把手抽回来。谢淮君好不容易拉到心仪之人的手怎么会善罢甘休,自然不会因为小小的尴尬气氛而松手,他轻咳一声,眉眼带笑,“思榭心中可有喜欢之人?不如同我讲讲?”说着这话的时候,谢淮君的手也没放开,反而用指腹摩擦着沈思榭的手背。沈思榭被这样摸手指微颤,想要收回手却被对方抓紧抽不出来。“有的。”沈思榭无奈道,“我有喜欢之人,他于我而言,是天边皎月。”谢淮君虽然自傲,但是还算有自知之明,天边皎月,说的可一点儿也不像他。这话听了,谢淮君心里憋着一股气。他难得看上一个,结果人家没看上他。因为这股气,谢淮君拿起手中酒杯就灌了进去,刚一喝完他便觉得有点晕。“他是谁?脾气如何,你们为何不曾在一起?”谢淮君心中郁结,又喝了酒,拉过面前之人的手便摩挲起来。“不能说。”沈思榭格外艰难的说,他的手在师父手中,这样的场景他想都不敢想,手中酥酥麻麻的,已经几乎无法思考。那还是喝的不够,谢淮君身上有些飘,脑子还算清楚,“来!接着喝!”说完又把他自己那杯倒满了。沈思榭酒量确实不行,被谢淮君一忽悠又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肚,沈思榭双眼微红,眼睛里像盛了水,湿润又清亮。“你喜欢谁?为何喜欢他?为何你不和他在一起?”谢淮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不能说,不能说。”沈思榭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来。即使喝醉了酒,他也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那个名字,他便会再也见不到那个人。见沈思榭这样护着那个人,谢淮君心中越发的不舒服,于是再次倒满酒,哄着沈思榭喝。误会很大第二日清晨,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头,在床上留下黄色的光晕。谢淮君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无处不透着舒适,头底下的枕头也很舒服。身上贴着的……谢淮君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沈思榭的怀里,头还枕着人家的胳膊,甚至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肉贴着肉。而且他还感觉到他自己和沈思榭两个人都没有穿衣裳。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谢淮君努力的回想,除了沈思榭说他有心仪之人,还有他主动亲吻沈思榭的记忆以外,他都记不清了。谢淮君试着动了动身体,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再看看沈思榭,白皙的胸口上有许多淡红色的吻痕咬痕。把被子撩开一条小缝,沈思榭的大腿上还有几道深粉色的指痕。谢淮君心中一惊,难道昨夜……他强行把沈思榭给睡了?按他的脾气不是不可能,谢淮君心里有点窃喜,居然这么容易把人都睡到了。虽然这人心里还有别人,不过生米煮成熟饭,还是要夫唱妇随的。既然愿意给他睡,其实说明沈思榭对他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谢淮君心里美滋滋的,又想着这人已经是自家的,便又伸手在被窝里胡乱的吃着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