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外面站着的是个让巴蒂意外的家伙。
“嗨。”德布劳内微笑着挥挥手。
他胸前挂着个透明猫包,里面装着黑猫果酱,左手还拿了一小束花,3、5枝的样子,全都是淡黄色的玫瑰。
“你的表情看上去像见了鬼。”他说,“别怀疑自己的眼睛,是的,是我,凯文-德布劳内,我来了。”
巴蒂第一时间抱走了果酱,他坐回沙发上,假装德布劳内不存在,摸着猫咪的脊背,巴蒂仿佛变成了《教父》电影里的马龙-白兰度。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门卫那儿我打过招呼,你从去年就被列入黑名单了。”
“我向泥鳅要了通行权。”
“他给你了?”
“给了。”
“为什么?”
“我理由充足。”
“哈!”巴蒂发出声很明显的嘲笑,“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不重要,告诉我,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讲和?”
德布劳内没有跟过去,他站在电视旁,手里还抱着那束花,“不,我来拿我的东西。”他说。
“你的东西?”巴蒂挑眉,“这儿没你的东西。”
“果酱的铃铛,前阵子我把它当成你的放进箱子里还给你了。”德布劳内回答道,“我知道你戴着更好看,但现在我想把它要回来。”
“别试图跟我调|情,那没用。”巴蒂说着将膝盖上的果酱反过来肚皮朝上,随后埋头在猫咪柔软的毛发中,“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他跟你回去,为什么还要把他带来给我。”
“我没想带他,他自己跟来。”
“是吗。”
“是。”
“果酱他自己跳进猫包并拉上拉链然后不知怎么跑到你身上跟着你过来,是吗?”
“是。”
“那花又是怎么回事?”
“我家附近那家店的店员硬塞给我的。”
“硬塞给你?”
“对。”德布劳内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他看了眼手里的花,问道:“有瓶子吗,我把它们插起来。”
“没。”巴蒂对花没兴趣,他从来都只觉得它们是工具,“你随便找个什么奖杯放里面吧。”
德布劳内想了想,选了大耳朵杯的复刻版,他把花束拆开,把每一枝的底部修剪好,最终才把它们放进奖杯里。
做完后他站在‘花瓶’旁,说道:“好了,现在把铃铛给我。”
巴蒂忙着吸猫头也没抬,“在我卧室的柜子里,左手边第三个下排右侧的抽屉,大概是,我不记得了,你自己去找。”
比利时人没再说什么,他走进了那间久违的卧室自己翻找,很快他带着那条颈圈和上面的铃铛走了出来。